袁基开口询问了黄忠几句,问其在郡兵队的工作等等,得知他们会时常出来剿水匪,袁基也笑着开口:
“巴郡的许多官员还未至,郡兵队也不好离开巴郡,所以吾等前几日就体验了一把剿水匪。”
“不过如今到了南郡地界,有汉升这般尽职尽责的郡兵,吾倒是不必剿匪了。”
语罢,袁基让守在门口的亲卫去通知各船,将原本收起来的牙旗重新立起。
紧接着,一面红底,其上带有平南·袁字样的牙旗挺立,随风飘动。
“袁”字巨大,以篆书写就,庄重,又带有几分飘逸的神采。
袁基继续对黄忠微笑,诚恳说道:“黄司马,今日你我二人相遇,也是有缘。且吾观黄司马身形魁梧,射术惊为天人,吾实在爱才心起。”
“所以吾冒昧一问,不知黄司马可愿离开家乡,随吾前往洛阳为官?”
这几乎可以说是明示的话语,立马将黄忠给砸精神了。
黄忠自问——他简直没有理由拒绝啊!
大部分军职的升迁,都是从郡里一级一级地升,也许升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摸到前往洛阳的门槛。
黄忠如今三十多的年龄,正是有拼劲的时候,如此好的机遇摆在眼前,他不愿错过。
但,感受到袁基的平易近人,黄忠依旧倾吐了他唯一的担忧:“袁公,实不相瞒,忠有一子,襁褓时便患了重疾,忠这些年没少为其寻医问诊。”
“忠自然想随袁公去洛阳,这于忠来说,简直是极大的殊遇,可……”
“可忠担忧路途遥远,幼子一路颠簸,怕是会加重病症。若是不带幼子前往洛阳,忠怕是会日日忧心,反而无法安心报效袁公……”
说完这一番话后,黄忠微微低下头,肃着脸,看起来万分苦闷。
此话,若是说给一般的高官听,怕是会觉得黄忠不给面子,之后也不会再提及此事。
所以黄忠说完之后,就做好了错失此次机会的准备。
不过他面对的是袁基。
袁基听闻此言后,微微皱眉:“可怜天下父母心。汉升此心,吾岂会不理解?”
“吾军中有几名医者,皆是问疾的好手,不如让他们帮汉升看看黄郎的病症,可好?若是可治,吾袁氏药材种类齐全,定可医治好黄郎……”
黄忠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袁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