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把话说这么直白不行?
“说起来,大伯祖父李虎是西魏八柱国,受的是北周和隋朝的恩典吧?”
李承乾掰着手指头,语气轻佻得如同在聊别人的八卦一般,“吃着杨家的饭,砸着杨家的锅,一路打进长安,这操作六百六十六啊!”
【来自李建成的怨气值+666】
“闭嘴!混账东西!”
李建成黑着脸道,“此乃大忠大义!岂容你一黄口小儿污蔑?!”
现在,他只能硬撑着给李渊守住最后的脸面。
“大忠大义?”
李承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伯啊大伯,这里又没有外人,您何必装傻充愣呢?杨广死讯传到长安那会儿,您猜猜我祖父迫不得已地接受了禅让,中间隔了多少天?”
李承乾着重咬着迫不得已四个字。
说罢。
“三天!就三天!我亲爱的高祖大人,连孝服都懒得换!”
李承乾伸出三根手指,在李建成眼前晃了晃,字字诛心:“就‘迫不得已’地接受了一个十三岁小孩的禅让?大伯,您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流程,眼熟不?跟当年曹丕代汉、司马代魏,有啥区别?哦,可能区别就是,高祖演得更快一点,连三辞三让的过场都显得有点仓促敷衍呢!”
【来自李建成的怨气值+666】
李承乾的长篇大段立即气的李建成浑身发抖。
李建成气得浑身黑雾翻腾,魂体边缘都变得模糊不清,冕冠上的珠串疯狂摆动:“荒谬绝伦!禅让乃古之圣王大道!高祖顺天应人,受命于天!岂是你这满口污言秽语的小儿能妄加揣测的!杨侑德薄,天下归心高祖,此乃天命人心!岂是曹丕、司马之流可比!”
“哦?天命人心?”李承乾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状,“对对对!天命!天命这东西最玄乎了!谁赢了谁就说自己是天命!我父当年玄武门之后,不也成了天命所归的圣主明君了嘛!”
“不过大伯,说起来您当年可是名正言顺的开国太子哦,您的天命呢?”
他话锋陡然一转,直刺李建成心窝,“咋就被我父这个‘不忠不孝、残害手足’的反贼给咔嚓了呢?您那会儿的天命,是不是刚好有点瞌睡,打了个盹儿?”
【来自李建成的怨气值+666】
“混账东西!安敢如此羞辱先人!羞辱孤!”
李建成彻底暴怒,双眼赤红如同滴血,周身阴气森然如万载寒冰,大殿温度骤降,连墙壁都开始结霜,“玄武门!若非那李世民卑鄙无耻,设下埋伏,引孤与元吉入彀,凭孤太子身份,手握禁军,岂会……”
“打住打住!”
李承乾懒洋洋地抬手打断,一脸嫌弃,“大伯,您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啥叫卑鄙无耻设下埋伏?那叫当机立断,擒贼先擒王!”
李承乾淡然道:“政治斗争,兵家谋略,不都讲究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吗?难道还得让您吃饱喝足,点齐兵马,摆好阵势,鸣鼓而攻之才算光明正大?您当是玩过家家呢?”
话中的嘲讽,几欲逼的李建成魂体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