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最初是觉得人挺干净的,性价比又高......后来觉得活好......但再后来,确实有点了其他的意思。
可要说娶她?
鲍出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他也是有傲气的人,若是娶了个“卖豆腐”的寡妇。
传出去怕是要被人戳断脊梁骨。
家里老母亲也绝不可能答应。
何方见他不吭声,便转头看向秦氏,语气缓和了些:“秦姐,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
实话说,我鲍师父这人,性子直了点,但心眼不坏。
若是他纳你为妾,往后你不用再磨豆腐。
安安稳稳过日子,你觉得可行?”
“哼!”
秦氏闻言,却嗤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满是傲气,“贱妾怎么过活,是贱妾自己的事,不劳何帮主费心,也用不着谁来可怜。
你们别在这儿装什么好人,真要是为我好,就别来搅扰贱妾的日子。”
她说着,眼神扫过鲍出,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鲍教头若是真心,便不会站在这里让你替他开口。
若是假意,便是纳了我,往后也未必有好日子过。
我秦氏虽卖豆腐,却也有自己的骨气,不稀罕做谁的妾,更不稀罕别人的施舍!”
见秦氏叉着腰叨叨叨个不停,何方心中暗自无语。
自己也是闲得没事来撮合鲍出与秦氏。
却忘了秦氏素来是这软硬不吃的性子。
他对这类型女人,其实是矛盾的:既欣赏她这份不卑不亢的傲气,却也反感她这般不识抬举的执拗。
对付这种人,唯有抓住她的软肋,半点不容退让。
念及此,何方脸色一沉,语气冷硬起来:“我与鲍师父皆是要做大事的人。
岂会在这儿女情长的琐事上耗费心神?
今日这事,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你若点头,我便带你母子搬去津口,往后三个娃儿吃穿不愁,还能进学读书,将来谋个正经前程。
你若执意不肯,我便只能杀了你母子四人,省得鲍师父日日往这闾里跑!”
这番话字字如冰,秦氏听得心头一寒,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鲍出,盼着他能说句软话。
可鲍出脸上神色微变,随即沉声道:“何方所言,便是某的心意。”
没有半分辩解,也没有半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