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话如同惊雷，在每个人心头炸响。

背叛天道？

苏瑶手中的丹药瓶差点掉落，凌霜的剑微微颤抖，墨璇的阵盘发出不稳定的光芒。她们从未想过，师尊所谓的另一条路，竟是如此惊世骇俗。

孤辰静静地看着空中的白衣女子，那一缕白发在夜风中格外刺眼。

值得与否，不由你评判。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白衣女子轻笑，那笑声中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你还是老样子。为了这些凡人，值得吗？

她们不是凡人。孤辰的目光扫过六个徒弟，她们是我的道。

这句话让六人同时一震。

道？

在修仙界，这个字有着特殊的分量。那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存在，是修士毕生追求的真谛。

白衣女子沉默片刻，忽然抬手。一道白光直射而下，却在接近孤辰时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你果然已经...她的声音带着惊讶，走到了这一步。

孤辰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手。整个空间的规则仿佛在这一刻改变，血月结界开始崩塌，那些残余的黑影在无声无息中化作飞灰。

回去告诉那些人。孤辰的声音传遍天地，我的选择，我自己承担。

白衣女子深深看了他一眼，身影渐渐淡去：希望你不会后悔。

随着她的消失，血月也恢复了正常的皎洁。夜空明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但院中的狼藉和众人身上的伤，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师尊...星眸挣扎着想要下床，刚才那个人是...

一个故人。孤辰打断她的话，转身看向六个徒弟，你们伤势如何？

这明显的转移话题让六人都愣住了。

苏瑶率先反应过来：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只是师尊您...

她们都看见了那一缕白发，也听见了背叛天道的话。这意味着什么，她们再清楚不过。

天道，是这片天地间至高无上的规则。背叛天道者，终将受到天谴。

孤辰显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却只是淡淡道：无妨。

怎么会无妨！赤练忍不住提高声音，背叛天道是要受天谴的！师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