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月满衣望着紧闭的房门,指尖的一缕星纱,握紧又松开。
他此刻对阮轻舞的感情,实在是太复杂了。
若——她不是潮笙的白月光……
“罢了,先去看看潮笙吧!”
灵帝月满衣来到了月沉璧的卧房,他正坐在露台的藤椅上。
月沉璧穿戴整齐,头戴海皇冕冠,身前悬浮着沧海图卷,正在与绡月海国的长老们隔空议政。
“陛下,北海禁区发现了一条寒晶玉矿。”
“莫要擅闯禁区,等本皇回来再查探。”
月沉璧不急不缓地说道。
“是。”
“陛下,西海进贡了一批上乘玉料,您的龙绡宫,是否要修缮一下?”
“嗯,要好好修缮。”
月沉璧想到日后若是阮阮去龙绡宫小住,自是要尽善尽美。
“海底魔渊那边又有异动。”
“离将军率兵前去镇守。”
“遵令。”
“……”
他处理完需要决策之事,才将沧海卷收入袖中,抬眸望向了月满衣。
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是极其深厚的,但发生了之前的事情,月沉璧看向兄长的目光,简直一言难尽。
“潮笙,把手给我。”
灵帝走到了他的身前,稳妥起见,他要检查一下,自家弟弟有没有中蛊。
顺便,也检查一下自己。
“怎么?哥要给我看手相?”
月沉璧伸出手,倒是没有对他设防。
“嗯。”
灵帝执起他的手掌,将一缕灵力顺着他的掌心流淌而过,查探了一番他的情况。
结果并没有任何中蛊的迹象,反倒是月沉璧原本灵力有些失控,如今似乎完全平复了。
“她没给你下蛊,你怎么失心疯了?”
“哥,你礼貌吗?”
月沉璧收回手,没好气地看了兄长一眼。
“你还说我呢?堂堂灵帝陛下,何时还学会擅闯他人浴池了?”
“这真的是误会,哥是担心你被南域王给毒死了。”
灵帝也是关心则乱,他不着痕迹地给自己查探了一番,并没有中蛊。
“他倒是想毒死我,但,他不会。”
月沉璧那双冰蓝如海的眸子,透着淡定从容。
“既然你这么说,想必是有所倚仗。”
灵帝知道弟弟素来聪慧,倒是他乱了分寸。
若不是太过担心弟弟的安危,怎么会着急地使用化星遁术?只为了第一时间赶到弟弟的身边,谁能料到会撞上如此火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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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哥,你不回星楼休息,待我这里做什么?”
月沉璧摘下冕冠,将外袍脱下,躺到了大大的贝壳床里,舒服地眯了眯眼。
“没有星楼了,哥的最后一块星盘——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