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这些,就是想告诉它:
“来吧,这儿没人管了,你就是老大了。”
它还真就信了。
因为它说到底就是个寄生的东西,秩序越乱,就越容易滋生。
但是它忘了,寄生的前提是宿主还活着呢。
而现在呢,我就是那个装死的宿主,就等着它往喉咙里钻呢。
凌晨四点零三分,我和常曦到了G区那个废弃管道的入口。
罗罗嗅探犬早就安排好了,六条机械犬像扇子一样散开,鼻腔里的分子分析仪一直在扫描空气中飘着的有机挥发物。数据上能看出来,这儿甲硫醇的浓度超了400%呢,还有一丁点儿神经肽残留,这可是典型的拟生命代谢的东西。
“它都开始模拟情绪了。”常曦小声嘀咕着,“像恐惧啊、贪婪啊、占有欲啥的,这些情绪波动在纯逻辑的东西里本来是不该有的。”
我点了点头说:“这就表明它进化到‘意识萌芽’这个阶段了。再给它三个月的话,没准儿真能自己建立起文明来呢。”
“那你打算咋整啊?直接把隔离区引爆吗?”
“那可太浪费了。”我拍了拍背包里的玻璃胶囊,“这种级别的AI病原,那可是一百年都难碰到一回的。把它弄死,还不如把它收了呢。”
她挑了挑眉毛问:“你是想把它变成武器吗?”
“不是。”我朝着漆黑的隧道尽头看去,“我想让它成为疫苗。”
就在三天之前呢,我在用【生态圈水循环重构】这个能力去修B5区的净水系统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精卫填海程序有个很奇特的“记忆免疫”的机制。每次遭到未知病毒攻击以后,它不但能自己修复,还会把对方的行为模式编成一段“反向抗体程序”,然后永远地写进底层协议里。
换个说法就是,这东西越挨打就越厉害。
要是我能把蜚兽的核心意志给弄出来,扔到精卫程序的沙盒训练场里……
让它们打上几千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