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的红瞳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数据流在空中划出一串刺目的警告符文。
我知道这一步走得极险。
但有些真相,不掀开就永远烂在根里。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声音不高,却一字一顿地砸进这片死寂,“为什么蜚兽能藏身冷却管三年而不被发现?它不是从外面钻进来的——它是从内部滋生的。你们的‘安全协议’只防外部入侵,不管内部腐烂。”
我抬起手,调出全息回放:一条扭曲的生物信号在热力图中缓缓爬行,穿行于本该无菌封闭的液氮循环管道。
画面切换,是我的行动记录——用废弃培养舱改装诱捕器,注入模拟代谢气味的有机气溶胶,再以低频声波扰动迫使目标暴露。
“我用的是农业的老办法——设饵、蹲守、收网。”我看向祝融,“不是为了耍滑头,是因为这套系统太久没人‘种地’了。杂草都长进根里了,你还指望靠一本万年前的《律典》除虫?”
大殿一片沉默。
重光的脸色已经黑如寒铁,而吴刚的数据界面正飞速滚动着自检日志——他在查我说的每一句话是否属实。
良久,祝融的火焰微微闪动,像是呼吸般起伏了一下。
“证据成立。”他终于开口,语气依旧严苛,却不再咄咄逼人,“蜚兽污染源确由内部结构老化引发,原防御模型存在盲区。”
【第二轮议题准备中】
帝江的震荡频率缓缓回升,星轨阵列重新流动起来。
可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猛地捕捉到监控角落一闪而过的异常数据流——微弱、隐蔽,像一滴墨落入清水,几乎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