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时,星纹裙摆带起细碎银芒,珍珠耳坠晃出流光。玄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被触碰过的颈侧,心跳许久都未平复。
海瑟音的靴跟叩击地面的节奏逐渐紊乱,记忆里玄霄倒下时染血的金属护腕,与此刻掌心残留的温度重叠。
她当然明白那份好感何时生根——当箭矢穿透他肩胛,温热的血顺着她脖颈滑进衣领,他仍固执地将她护在身后的模样,像把淬了毒的匕首,悄然扎进她筑起的防备。
风卷起她的星纹裙摆,却吹不散眼底的纠结。刻律德拉每次望向玄霄时发亮的眼睛,团队任务中自然的肢体接触,那些画面在永昼日光下愈发清晰。
她何尝不明白刻律德拉的心意,就像明白自己为何总在训练时刻意保持距离,明明渴望触碰他的发梢,却只能私下用剑尖挑起他的下颌。
不过是同事......
她突然自嘲地轻笑,指尖抚过方才触碰过玄霄的位置。
可记忆背叛了言语——那次庆功宴,刻律德拉醉醺醺地靠在玄霄肩头,她难掩心中的失落感。。
珍珠耳坠在鬓边晃出虚影,海瑟音望着前方幽长的回廊。或许从箭尖刺穿血肉的瞬间起,她就成了困在茧里的蝶,既贪恋那抹温暖,又被关系的丝线层层束缚。
当永昼的日光穿透了缝隙,她才惊觉自己攥着剑柄的手,竟在颤抖。
海瑟音最初看到刻律德菈吻玄霄时下意识的笑,是出于社交惯性或未反应过来,等她后知后觉,才惊觉刻律德菈从上司身份,新增了情感对手这一层关系,内心的复杂情愫也被彻底搅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