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古老东方智慧与现代科技结合的力量。

华天告诉杨晨可以量产。

而当华天在李丛那间充满科技感的办公室里，找到师父李济源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哭笑不得。

那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穿着印有“我是你爷爷”字样的文化衫，正盘腿坐在人体工学椅上，戴着最新款的电竞耳机，全神贯注地盯着巨大的曲面屏，屏幕上刀光剑影，仙侠网游的特效绚烂夺目。

他的游戏昵称赫然是——【仙人爷爷】。

更绝的是，这位“仙人爷爷”显然深谙人民币玩家之道，凭借华天、李丛和杨晨孝敬的“香火钱”，在游戏里创立了一个名为【瑶池仙苑】的帮会。

帮会里莺莺燕燕，聚集了一大群声音甜美、头像靓丽的女玩家，此刻正围着“帮主爷爷”叽叽喳喳。

“爷爷~今天带我们打副本嘛！”

“仙人爷爷最好了，刚才那个装备人家也想要~”

“老爷子操作风骚啊！这走位，这意识，绝对是隐藏大神！”

李济源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鼠标动作），在麦克风里笑得那叫一个慈祥（猥琐）：“好好好，乖孙女们别急，等干爷爷我先把这个BOSS秒了，带你们刷遍全图！装备？小事！爷爷给你们包场！”

华天站在他身后，看着屏幕上那些明显是冲着“土豪老爷爷”来的女玩家ID，再看着师父那得意洋洋、仿佛真的在仙界被仙女环绕的陶醉表情，额头上垂下三道黑线。

得，这会所是不去了，改行在虚拟世界里普度（勾搭）女施主了？这“业内命人”是打算转型“网游情圣”？

他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一声。

李济源头也不回，不耐烦地挥挥手：“谁啊？没看见老夫正与诸位仙友论道……呃？”

他猛地觉得这咳嗽声有点耳熟，一回头，看见华天，老脸先是一红，随即迅速恢复正常，一本正经地对着麦克风说：“咳咳，孙女们稍等，老夫尘缘未了，有个孽徒来寻，去去就回。”

他摘下耳机，瞪了华天一眼：“孽徒！回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扰了为师清修！”

华天看着师父那明显心虚却强装镇定的样子，多日来的阴郁心情竟莫名轻松了几分，他无奈地笑道：“师父，您这清修……方式挺别致啊。”

李济源哼了一声，翘起二郎腿，布鞋晃悠着：“你懂什么？红尘炼心，何处不是道场？这网络世界，人心百态，比那会所……咳咳，比那深山老林更能洞察世情！”

华天看着他，忽然觉得，或许在这位看似极不靠谱的师父身边，在这光怪陆离却又充满烟火气的上海，他真的能找到那份在华尔街永远无法企及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