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这是无孔不入啊!半年没让见面,还没忘?
蒹葭也点头补充:“太后既有话,老太太自然不会再让我们去凑那个热闹。”
“再说,园子里和府里的事已经够忙了,我们不去添乱,安安静静待在这里,就是帮着她省心了。”
探春恍然大悟,又叹了口气:“还是你们省心!我和二姐姐、四妹妹这几天快被规矩逼疯了,连吃饭都要想着‘夹菜不能过远’‘说话不能大声’,刚才学引路礼,我还因为步子迈大了些,被嬷嬷罚站了一刻钟。”
她歇了口气,又想起方才的疑惑,凑过来道:“对了,林妹妹,你刚才说端午省亲奇怪,我也觉得!”
“刚才学礼仪时,我听见周嬷嬷跟鸳鸯嘀咕,说宫里极少在端午办出宫的事,连太后的寿宴都避开这日子。她还说,这次定日子定得太急,倒像是‘上面有别的心思’,只是没敢多说。”
贾赦指尖在棋盘上轻轻敲了敲,落下黑子,棋子与竹桌碰撞,发出一声清响。
他抬眼看向几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不是‘别的心思’,是试探。”
这话让几人都愣住了。黛玉往前凑了凑,轻声问:“试探?试探什么呢?”
“试探贾府的底气,也是掏空家底。”贾赦的目光扫过窗外,落在远处荣国府的飞檐上,眼神沉了沉。
“这几年贾府看着风光,实则外强中干——修别院都要靠老亲故旧筹集银子,公中库房空得见底,连老二都躲在柳姨娘院里醉生梦死,不敢管正事。”
“皇上选端午这‘恶日’,又定得这么急,就是要看他们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撑起皇家的排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撑不住,露了破绽,比如宴席的食材不新鲜、礼仪出了错,就说明贾府已经没了往日的能力,往后在朝堂上便再也没有贾府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