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狼狈不堪,转身就想溜。
“站住!”柳云萱冷喝一声。
那几人脚步一顿。
柳云萱走到那被踹坏的门栓前,用脚尖点了点,“踹坏王府的东西,就想这么走了怎么行,赔钱。”
管事吞口口水,结结巴巴,“多少?”
柳云萱眼皮都没抬,张嘴就来,“这门乃是先帝时所赐,意义非凡,看你们是初犯,赔一百两银子,便不追究你们惊扰之罪。”
“一百两?!”管事失声叫道,这破木头门值一两银子都嫌多!
“怎么?”柳云萱抬眼,眸光冷冽,“嫌少?那便两百两,或者,我们去京兆尹府慢慢算?”
“赔!我们赔!”
管事几乎咬碎后槽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肉痛地扔在地上,带着人灰头土脸地跑了,比来时快了数倍。
柳云萱示意周伯捡起银票。
周伯手都还在抖,捡起那张百两银票,只觉得如同烫手山芋。
院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楚砚沉怔怔地看着挡在身前的背影,湖蓝色的衣裙在萧瑟庭院中,像株骤然绽放的蓝楹花,坚韧耀眼。
她刚才那番话,那些手段,那般气势,竟将荣王府的恶奴吓得屁滚尿流。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也从未有人如此毫不犹豫,强势地挡在他身前,护着他。
柳云萱转过身,脸上又恢复那副明艳轻松的模样,仿佛刚才言辞锋利,气势逼人的不是她。
她走到楚砚沉面前,银票递过去。
“王爷,喏,修门的钱有了,剩下的,添些米粮吧。”她语气寻常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
楚砚沉没有接银票,只是看着她,眼底情绪翻涌,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