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伸手打开储物戒,从里面拿出油纸包着的粗粮饼——早上在镇上买的,本来是给晚晚当零食的,还有一小袋水囊。
“你们拿着吧,路上垫垫肚子。”林砚把东西递过去,“前面的路还远,没吃的不行。”
陈砚舟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已经麻烦你很多了,不能再要你的东西。”
“拿着吧,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林砚把东西塞到他手里,“你们要去哪里?身上的钱够不够?”
苏婉卿抿了抿唇,小声说:“我们想去南边的临江县,砚舟哥在那里有个远房亲戚,能暂时落脚。钱……公子已经给过我们一点钱财,应该够路上用。”
林砚点点头,手又伸到储物戒里——里面有把备用的短匕,是用来防身的。
他刚想把短匕拿出来,让陈砚舟带着防身,指尖碰到冰凉的匕身,突然顿住了。
脑子里一下子闪过当年的画面——云舒给了他那把墨色长剑,他以为能用来保护晚晚。
结果却因为那把剑,林家的人找上门,晚晚差点出事,他们父女俩被迫离开林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他到现在都记得。
陈砚舟和苏婉卿只是普通百姓,要是带了武器,万一被苏家人或者官差查到,反而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林砚指尖动了动,又把短匕塞回了储物戒,只叮嘱道:“路上小心点,尽量走小路,避开人多的地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人心难测,一失足就可能万劫不复了。”
陈砚舟和苏婉卿认真地听着林砚的告诫,眼眶都有点泛红。
陈砚舟紧紧攥着油纸包,声音有点哽咽:“公子,你是个好人。这份恩情,我们记在心里,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报答你。”
“不用报答,”林砚笑了笑,“你们俩好好的,能过上安稳日子,比什么都强。”
苏婉卿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香囊,递到晚晚手里:“晚晚姑娘,这个给你。是我自己绣的,里面装了点驱虫的草药,路上能用。”
晚晚接过香囊,绣的是只小兔子,针脚细细的,很精致。
她攥着香囊,小声说:“谢谢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