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祖宗好几代都被人查了个底掉,发现就是眼瞎,不是特殊业务人员,直接就签了一张劳动改造5年的通知单扔到这来了。
因为送来的部门不一样,或者说这小子嘴上功夫了得,吹的是天花乱坠的,毕竟见过世面,跟真正的特科打过交道,再加上手里头有两下子,就成了这屋的号长。
倒也不是欺负闫解成,这是新人毕竟之路不是,闫解成范的事,这屋子里有四五个一模一样的。
只是闫解成来得晚,也是倒霉催的,大西北严重缺人,秋天以后哪怕是判两年的都送大西北了,以前都是两年以下清河农场,二到五年双河农场,五年以上的才送大西北。
所以,到现在了闫解成还是最小的,关键是这屋还满员了,要到明年秋天才能有人放出去腾地。
“是,福爷,您放心,今天晚上生炉子的引柴我昨晚上就放在炉子边上烤干了,绝对不会冒烟的!”
闫解成手脚麻利的走到炉子边上,然后傻眼了!炉子边上干干净净的,啥也没有!
“奥,你说的就是立着放的那几块木头棒子?早晨起来尿尿,我看见火不旺让我给扔里头烧了!”
毕建福一脸坏笑的说!
“赶紧的,出去拿柴火去!你是想冻死我们大家伙吗!”边上一个汉子一脚踢在了闫解成的屁股上。
忙忙活活差不多有十分钟,砖垒的炉子终于烧起来了,炉子边上也整齐地码好了最少能烧到半夜的木头块。
闫解成看着围在炉子边上的十一个人,轻叹了口气,又赶紧出去抱玉米秸秆,这些玉米秸秆是厂里牲口棚的大牲口吃过剩下的,上头还有牛粪马尿啥的呢。
农场的监舍全是北炕,因为没有锅台都是在房子一侧的一间棚子里烧炕。
闫解成出了监舍,浑身打了个冷战,快步跑到东山墙的窝棚里,窝棚的四面是用木板子钉的,顶是铁皮的。
有前辈用泥巴把木板子之间的缝隙都堵好了,但是也仅仅是能挡住风。
窝棚里有剩下的柴火,闫解成一股脑塞进炕洞里赶紧划火柴点火。一直过了有十几分钟,窝棚里面才算是不那么冻得慌了,但是也仅限灶火门这附近。
用一块稍微干净的棒子叶擦了擦手,闫解成出去抱柴火,这炕要烧上最少半小时以上炕梢那边才能热上来。
这个活是目前最难受的,因为你要一直在外头守着,隔一会出去抱一趟柴火,最后还要把炕洞里塞上几大筐大半干的碎秸秆对牛粪什么的,才能保证那个炕这一夜都有温度。
一整套活干完,等闫解成进屋的时候,屋里大部分人都已经躺下了。
不用感觉不可思议,那时候东北以及西北的大部分劳改农场都这样,甚至于在新疆的劳改农场,劳改犯直接就跟农场职工还有当地农民一起干活,有时候你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是劳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