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挺却道,
“王县令,我们三法司在这里不是想要听你如何狡辩的,只想知道一件事,这些差额你们是怎么分配的?”
这话就说的比较直白了,不符合官场语言艺术,尤其是韦挺这样的高官。
王楚微微一笑,“韦尚书,这款项是按朝廷文件发的,的确由于县里财务问题,我们在发放的时候,是先发一部分,后面陆续发放,若是因为这个问题,下官马上将其补齐,分文不差就是。”
王楚认为这样说没啥问题,话音刚落,韩媛却笑道,
“王县令,从前天下午你们被困在县衙,我们便已派人调查了五百多将士家属,事实俱在,另外,王县令,你觉得我们三法司来到蓝田县是为了听你辩解的么?”
王楚这才一愣,就他这案子别说上面三位,就是其中一位,自己的级别都用不上。难道还有其他,他们什么目的?难道是整个王家?
以陛下对王家的态度来说,不至于啊?
魏征突然道,“陛下对将士的赏赐向来丰厚,将士们也以死相报,此案陛下钦点,你也不用狡辩,直接说了吧,哪些人牵涉在内。本官在这里跟你透个底,不要心存侥幸,你,死定了,你家男丁都活不成,至于全家女眷能不能保住,也在陛下一念之间。”
王楚这才明白过来,事情闹大了,瞬间瘫软在地,他才三十多岁,年富力强,又在京畿之地当县令,可以说是王家的一支重要力量。现在就因为一时贪念,造成这样的后果,自己小儿子才六岁啊,绝望地看向桌前三人,艰难咽了一下口水。
韩媛一摆手,一个文吏送上纸笔,王楚哆哆嗦嗦连笔都拿不住。
韦挺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