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那武将耸了耸肩,脸上带着挑衅的笑意,挥手道:“弟兄们,且随我去瞧瞧,皇甫将军是否会徇私枉法,包庇他的儿子。”言语间没有丝毫对皇甫嵩这位军中大将的敬意,这番话更是彻底激怒了皇甫郦。皇甫郦冷哼一声,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带着一行人往皇甫嵩所在的位置走去。
在行走的过程中,为首武将跟身旁的将领迅速交换了个眼色。得到示意后,虎贲军将士不动声色间调整了站位,不着痕迹地将皇甫郦围在了中间。他们的动作看似随意,却暗藏杀机,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猛兽,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将猎物撕碎。
此时的皇甫嵩正在城墙处全神贯注地指挥战斗。他目光如炬,镇定自若地发布着一道道指令。在他的调动之下,汉军将士们虽然处于弱势兵力,却没有丝毫慌乱。他们的行动不愠不火,却有条不紊,每一个防御阵型的变换、每一次反击的时机把握,都彰显着皇甫嵩出众的军事才能。于细微之处,更见其高明之处,硬是凭着这劣势兵力,将外面来势汹汹的西凉军死死挡住,使其无法寸进分毫。远处观战的成大器看到这一幕,心中也不由暗自佩服皇甫嵩的军事谋略,但这佩服并没有影响他接下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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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有偏将杨荣,不听号令,贪生怕死,动摇军心,请父亲治罪!”皇甫郦一见到父亲,便急切地喊道,声音中满是愤怒与委屈。
“嗯?”皇甫嵩闻言,眉头微皱,威严的目光向成大器扫来。成大器此时却泰然自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脸色已经微微变了的皇甫嵩道:“皇甫将军,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呐。”话音落下的同时,成大器缓缓卸下伪装。原来,事情起因是张宁在前几天找到了成大器他们,还给他们展示了一手以假乱真的易容之术。据张宁说此术乃太平要术内不传之秘术,如果成大器精研的话也会习得。凭借这神奇的易容术,成大器等人才能如此顺利地混在军中,一直未被识破。
“成大器!”皇甫嵩瞠目怒喝,声音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成大器竟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而且听儿子的意思,这厮竟早就混在军中,不知谋划着什么阴谋。
“动手!”成大器没有给皇甫嵩过多反应的时间,冷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抖,一朵绚丽的枪花瞬间绽放,如同一朵致命的毒花,朝着皇甫嵩罩去。皇甫嵩脸色骤变,连忙拔剑相抗,金属相撞的铮鸣声在城头上响起。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时,“噗嗤~” 一声闷响传来。一杆银枪趁着皇甫嵩全力对付成大器之际,如毒蛇出洞般无声杀至,毫无防备的皇甫嵩被一枪刺入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铠甲,皇甫嵩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地看向秦天身侧那名不起眼小兵模样的家伙。那人冷俊的眼神中,带着刻骨的仇恨。原来,当初正是皇甫嵩带人发难,闯入营中,将张济杀死。张绣拼死杀出重围,这份仇恨他一直深埋心中,如今终于等到了复仇的机会,又岂会轻易放过。
“噗~”皇甫嵩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心中哀叹一声,却不是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而是为这长安城的命运感到悲哀。他深知,自己一死,城中的防守将陷入混乱,长安城恐怕再难守住。
“父亲!”皇甫郦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凄厉的怒吼一声,拔剑冲向成大器,眼中满是悲戚与愤怒。然而,他还未靠近成大器,便被一杆银枪从背后直刺心口,透心而过。鲜血如喷泉般喷溅而出,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血痕。皇甫郦轰然倒在成大器身前,跟皇甫嵩的尸体叠在一处,父子二人就这样惨死在敌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