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完全没有一丝愧疚。他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你简直不是人！莱莱是你的女儿，你怎么下得去手？”

“女儿？”张平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大笑起来，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猛灌一大口酒，把空酒瓶狠狠摔在地上，“要不是她，我早就跟人私奔过上好日子了！都是她，都是你们，毁了我的人生！”

她指着舒文相，眼神里充满了怨毒：“还有这套房子，我已经卖了，五十万！以后这地方跟你没关系了，不要回来了！”

“什么？”舒文相浑身一震，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房子没了，妹妹没了，他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牵挂和依靠，全都没了。他看着张平莉，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张平莉却懒得再跟他废话，酒精让她昏昏欲睡，她直接晃悠着走到沙发上，倒头就睡，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有钱了……明天再去赌……”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舒文相沉重的呼吸声和张平莉的鼾声。舒文相缓缓蹲下身，用颤抖的手抚摸着舒文莱冰冷的脸颊，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女孩的衣服上。他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干净的布盖住舒文莱的身体，像是怕惊扰了她的安眠。

做完这一切，舒文相站起身，眼神里的悲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的平静。他走出家门，脚步沉稳地来到小区附近的快递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那里面存着他大学两年所有的奖学金、兼职收入，是他原本打算用来给莱莱上大学，还有和女朋友方英未来的积蓄。

他填好快递单，收件人是方英，地址是她的老家。在备注栏里，他一笔一划地写着：“英子，照顾好自己，忘了我。”然后，他把银行卡塞进信封，密封好，交给了快递员。

走出快递站，阳光照在他脸上，却没有一丝温度。舒文相抬头看了看天空，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可他的世界，却早已一片灰暗。心中最后一丝牵挂也已托付出去，他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他转身回家，推开那扇充满罪恶和痛苦的门。张平莉还在沙发上熟睡，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舒文相走到阳台，拿起一根用来晾衣服的皮带，慢慢走到沙发前。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皮带绕在了张平莉的脖子上，然后用力收紧。张平莉猛地惊醒，眼睛瞪得滚圆，双手拼命地抓挠，可舒文相的力道大得惊人，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直到张平莉的身体彻底停止挣扎，舒文相才松开手。他看着沙发上的尸体，没有任何感觉，既不觉得解气，也不觉得害怕。他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机，拨通了110。

“喂，警察吗？”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杀人了，地址是……”

挂掉电话，舒文相走到舒文莱的尸体旁，缓缓蹲下，轻轻揭开盖在她身上的布，看着妹妹苍白却依旧清秀的脸，露出了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

“莱莱，哥给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