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爱听完,只觉得陈迹一族的命衰到不行了。
不管是会算命的,还是不会算命的,全都把时代的尾气扫身上了。
更别说什么时代的脉搏了,完全是差点儿被掐断脉搏。
但凡他们出一次岔子,都没有这么倒霉。
陈迹能碰上她,也是撞大运了。
飞机一阵颠簸,很快平稳落地。
不少乘客下飞机的速度比平常快了许多,恐怕是心有余悸。
陈嚣生怕人多眼杂,哥哥和嫂子趁机逃跑,所以压着两人不让走,硬是等到最后才下飞机。
“哥哥,你们别想跑。”
陈迹低头玩手机,楚染爱看着窗外,无人理会陈嚣,把他当成了空气。
“哥!”
“喊什么,我没教过你在外头别大喊大叫的吗?”陈迹烦躁,关上手机,“丢不丢人。”
楚染爱适时补刀,“像熊孩子一样。”
陈嚣彻底闭上了嘴。
下飞机后,陈嚣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里,是辆普通的越野车。
几人都没什么行李,直接上了车。
当他们发现陈嚣稳稳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时,脸上都浮现了浓厚的疑惑。
“你刚在飞机上不是喝酒了吗?”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没听过这句话吗?”
陈嚣摇摇头,“我没醉。”
“没醉也是犯法,要吊销驾照的。”
“那也得先有驾照,才能吊销吧?”
陈迹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冷着脸拉开车门,对他道,“滚到后排去。”
陈嚣哽在驾驶座上,沉默片刻,属实是顶不住来自兄长的血脉压制,灰溜溜下了车,坐在后座。
望着前排的哥哥嫂子,他不悦地抿起了嘴。
“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记得。”
“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没有忘。”陈迹淡淡道。
陈嚣下意识抓紧了膝盖处的裤子,勒出道道褶皱,像一颗心被攥紧,疼的他有些难以呼吸。
哥哥既然没忘,为什么不回来看一眼。
连爷爷的葬礼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