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吴国华正在芋河谷药田边打坐调息,忽然感到体内真气如潮水般奔涌,骨骼发出炒豆般的爆响,皮肤表面的金属光泽越发凝实。
睁开眼,夕阳已经西沉,将药田染成一片金色。微风吹过,稻浪翻滚,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
经过不断的开垦,如今吴国华已经在芋河谷的溪流两边开垦出三十多亩土地。在这宁静祥和的景象中,吴国华却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
该来的总会来……他轻声自语,望向郡城方向。刘家的威胁,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一日不除,吴家就一日不得安宁。
忙碌半个月后,全家人齐聚正堂。吴国华将前往郡城的计划详细道来,出乎意料的是,祖父并没有反对。
是时候了。老人磕了磕烟锅,不过这次,我和老三陪你一起去。
爹,我们也要去!父亲和二叔同时站起来。
家里不能没人坐镇。祖父摆摆手,文斌和文章留下,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照应。
最终商定,由祖父、三叔和吴国华三人前往郡城,这一次没有带灵米和灵土豆,这些东西不能暴露得太多。
临行前夜,吴国华独自来到后山最高处,俯瞰着夜色中的吴家村。三年前这里还是个贫瘠的小村落,如今家家户户都翻修了房屋,建起了粮仓。
村口的了望塔上,负责守夜的村民精神抖擞——那是跟着吴家习武的年轻人。
夜风拂过,带来泥土和稻谷的清香。吴国华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十一岁的七品武夫,放在整个清河郡都是骇人听闻的存在。但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六品武师……他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只有突破到中三品,才能真正保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家园。
远处,一轮明月悄然升起,将清冷的光辉洒向大地。
五天后,清晨的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清河郡城,将高耸的青灰色城墙晕染得朦胧而神秘。
初升的朝阳在雾气中晕开一片淡金色的光晕,却驱散不了城门口凝滞的寒意。
商贩们早已排起长队,推着满载谷物、蔬果的板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晨露的湿润,混着马匹的汗味,形成一种市井特有的气息。
吴九隆走在人群中间,一身粗布麻衣洗得发白,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他锐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