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一向不议君王,别管背地里到底议论没有议论,反正明面上绝对不能议论,滴水不漏:“陛下心思难测,你我只需做好分内之事,静观其变。”
王绾叹气:“也只能如此了。”
……
嬴炎好不容易送走了国民好兄长扶苏,一转眼又对上了自己列祖幽怨的眼神。
差点忘了这茬。
“那个…列祖?”
嬴渠梁鬼气森森:“商鞅到底怎么了?”
商鞅与他的关系何其之好?
君臣、挚友,志气相投。为了支持商鞅的变法,他太子都能“埋”进去。
“咳咳咳”嬴炎尴尬的直咳嗽,含蓄道:“被、被一分为五了。”
嬴渠梁对法律非常敏锐,从他在嬴炎到了能认字的年纪就要求这个孙子看完所有法律就能看出来:“车裂?五马?”
嬴炎眼神乱飘:“对。”明明是嬴驷这个天祖干的,可他就是莫名心虚。
嬴渠梁沉默良久,眼中闪过痛楚,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变法者,终为法所噬。”
能够制定让大秦由弱变强制度的人才,怎么可能想不到死亡?
嬴炎小心翼翼:“列祖,您不生气吗?”
嬴渠梁是他自记事起就陪伴他的“人”。真论起来,他其实是把父亲的感情寄托在这个列祖身上的。
故而他非常关注嬴渠梁的情绪。
嬴渠梁苦笑一声:“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姬鞅的变法,让秦国强盛,却也得罪了太多人。”
“……,我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