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炎在城外溪边饮马,远远看见几个乡民围坐分食。其中有个中年男子最是醒目,明明穿着打补丁的布衣,分肉时却自带三分气势,刀刃落下,每块大小不差分毫。
“好刀法。”嬴炎抛过去一囊酒,主动搭话。
那人接住嗅了嗅,眼睛一亮,乐道:“宫里的兰生酒?”
“识货啊。”
“刘季。”那人仰头毫不客气的灌了一大口,抹嘴笑道,“看阁下不是寻常人。”
寻常士人的话,看他喝了那么多,早就肉疼了。
正说着,远处跑来个精壮汉子:“刘三!县里萧功曹让我找你——”
话音未落,这汉子看见嬴炎拴在树边的骏马,瞳孔骤缩,惊喜:“乌孙天马?!”
嬴炎饶有兴趣地转身。刘季介绍:“屠狗的樊哙,最懂牲口。”
这可是个贵人,要是看得上他和他兄弟之中的任何一个……那都是一飞冲天啊!!
樊哙警惕地盯着嬴炎:“这马至少值百金,你......”
“抢的。”嬴炎面不改色,“刚从一伙山贼手里抢的。”
他信步往城里走,身后自然跟着刘季和樊哙。经过市集时,有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在调解纠纷,三言两语说得双方心服口服。
刘季高声招呼:“萧何!来见位贵人。”
萧何转头,目光在嬴炎腰间的蟠龙佩上停留片刻,执礼甚恭。
当夜,县衙后堂。
嬴炎看着眼前五人——吊儿郎当的刘季、谨慎的萧何、耿直的曹参、憨勇的樊哙,还有个闻讯赶来的周勃,忽然拍案大笑。
“有意思。”他取出一卷帛书铺开,“关中水渠年久失修,若征发民夫三万,该如何调度?”
萧何不假思索:“分三批轮作,农忙减役,以盐引抵酬。”
“若六国遗族暗中串联?”
曹参握刀:“杀!”
“杀不完呢?”
刘季悠悠插话,笑呵呵:“请他们喝酒呗。喝醉了都是兄弟。”
嬴炎眯起眼睛。
次日清晨,县狱牢门大开。
嬴炎直接把五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家伙扔进牢房:“现在你们是死囚,午时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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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就走。
堪称无情。
萧何最先反应过来,扒着栅栏观察锁具。曹参在墙角发现半截铁钉,樊哙开始摇晃牢门。周勃蹲在地上摸索,忽然掀开一块松动的石板。
只有刘季翘腿哼着小调,直到听见狱卒脚步声逼近,才突然跳起来:“快!装病!”
当假狱卒举着木刀劈下时,五人竟已默契地组成战阵。
樊哙在前格挡,曹参侧翼策应,萧何周勃殿后,而刘季不知何时摸到“狱卒”身后,一把石灰撒出——
假狱卒倒下之后没多久。
“及格。”嬴炎推门而入,拍手。
丢给刘季一个钱袋,“去置办行装,三日后随我离开。”
刘季捏着钱袋喜笑颜开:“好嘞!保证把事办的妥妥的。”
萧何踌躇:“等等!我好像还没有答应……”
刘季:“唉!萧何,不要那么不懂变通啊!你去不去?不去那可别怪兄弟没想着你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