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接着,她又走到暮雨柔身边,拿起酒壶。
就在要给暮雨柔斟酒的那一刻,也不知是手滑还是怎的,那酒壶突然一歪——
“哎呀!”
整壶酒液,不偏不倚,几乎全泼在了暮雨柔的衣袖和前襟上,顿时染开一大片深色的酒渍。
柳如烟立刻惊呼一声,下一秒,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水汽,泫然欲泣,看起来比被泼了酒的暮雨柔还要委屈无助:
“王妃娘娘!对不起!对不起!
如烟不是故意的…我…我太紧张了,手滑了……您罚我吧……”
那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我见犹怜。
暮雨柔被这突如其来的“酒袭”弄得一愣,抖了抖湿漉漉的袖子,压下心头泛起的一丝异样,勉强道
:“无妨,无妨,小事而已。”
但她心里已经开始嘀咕了:
这剧情…这味道…怎么越来越熟悉?
柳如烟立刻上前,急切又诚恳地说:
“这怎么行!酒渍留在身上不舒服也不雅观,如烟带娘娘去我房里,我找身干净衣服给您换上吧?”
说着,几乎是不由分说地就搀起暮雨柔的胳膊。
柳明、柳夫人和柳青脸上都露出尴尬之色。
柳明连忙打圆场:
“这丫头!平日里挺稳重的,定是初见天家威仪,太过紧张了才失了手。
王爷莫怪,王妃娘娘海涵。”
白庚看着柳如烟几乎是半强迫地拉着暮雨柔离开的背影,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他隐约觉得,这饭怕是吃不安生了,后面估计得有一出大戏。
果然,一进自己的闺房,屏退了左右,只留下绿茶在门外守着,柳如烟脸上那副楚楚可怜、惊慌失措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转过身,看着正在擦拭酒渍的暮雨柔,眼神变得冰冷而充满敌意,语气也彻底变了,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暮雨柔,你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大度?”
暮雨柔擦衣服的手一顿,彻底懵了:“啊?不是…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