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看着她,眼神挣扎:“我…我能相信你吗?这事关别人的隐私和尊严…”
暮雨柔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那本厚厚的账本,熟练地翻到某一页,拿出笔,嘴里念念有词:
“监督员暮雨柔记录:债务人白庚,故意向监督员隐瞒重大关联信息,现申请地府仲裁,判定其……”
“别别别!我说!我说!”
白庚一把按住她的手,快哭了,“姑奶奶,我这就说!”
暮雨柔满意地收起账本:“这还差不多。谁啊?”
白庚于是将下午在萧羽房间发生的乌龙事件,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包括自己那套“平坦即太监”的神逻辑。
其实也怨不得白庚,想想他活着的时候的那段经历,从小流离失所,又做了那么久和尚,然后就是一直一个人。
他的脑回路跟一般人比起来,确实不正常。
暮雨柔听完,表情从好奇到震惊,再到无语,最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白庚:
“白庚同志,我问你,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种最基础、最简单的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有没有可能,萧公子…他其实就是个萧姑娘呢?”暮雨柔扶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她连给孩子喂奶的东西都没有,我活着的时候问过我师傅,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我师傅就这么教我的。”
暮雨柔说:“我看过你的档案,后面你这个师傅被抓进去。”
白庚:“……,能不能别揭人伤疤?”
暮雨柔冷哼一声:
“女生就非要有胸吗?这世上平胸的姑娘多了去了!等等…”
她突然狐疑地眯起眼睛,盯着白庚,
“这个时代,沾衣裸袖便为失节,你看了人家身子,是不是不想负责,所以硬说人家是太监,好逃避现实?”
说罢,她又作势要掏账本:
“现监督员暮雨柔向上级审批,债务人白庚疑似有渣男行径,试图……”
“冤枉啊!”
白庚快给她跪下了,
“我的姑奶奶!我活着的时候就是个庙里长大的小和尚,除了上香的女施主,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我哪知道的那么清楚!”他急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