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回应了。
这是活生生的打脸。
是用整个文学史的厚重,对着他们那几张苍白的脸,左右开弓,狠狠抽。
“啪!”
会场后排,孙卓手里的青瓷茶杯,直接炸了。
滚烫的茶水溅了一手,他愣是没反应。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十四个字,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和屈辱扭曲得不像样。
他安排的问题,每一个都阴损恶毒,专门往“抄袭”“代笔”“人品”这些要害上捅。
他以为,对方要么百口莫辩,要么仓皇解释。
他万万没想到——
对方压根就没想过要解释。
对方甚至懒得看他们一眼,只是轻飘飘扔过来一句诗。
一句,把他们所有人都钉在耻辱柱上的诗。
台下,那些西琼州本地的文人学者,先是懵了,随即爆发出压不住的骚动。
“这……这是……”
“好大的口气!好狂的笔锋!”
“用这两句诗来回应……这已经不是才气了,这是在宣告,他和那些记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谁懂啊!杀疯了!”
坐在前排的秦川,看着台上那把扇子,先是一愣。
随即,他那张严肃了一晚上的脸,忽然舒展开来。
“哈哈哈……”
他笑了起来。
不是嘲笑,不是讥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畅快淋漓的大笑。
笑声在安静的会场里回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好!好一个不废江河万古流!”秦川站起来,中气十足地鼓起掌。
他这一鼓掌,像个信号。
全场,掌声炸了。
秦诗玥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看着台上那个拿着折扇的女人,又看了看屏幕上那狂傲不羁的字,眼眶瞬间就红了。
失望?
不。
那点因为他没亲自前来的小小失落,在此刻,被一种更磅礴、更剧烈的情绪彻底冲垮。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撼、心疼与骄傲的共鸣。
她终于明白了。
他为什么不来。
因为,他根本不屑于来。
在他眼中,这些所谓的质疑和刁难,不过是夏日的蝇虫嗡鸣,山间的犬吠罢了。
他甚至懒得亲自驱赶,只是随手折了一段刻着诗的树枝,交给路人,便足够让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这才是他。
这才是那个能写出“天仙狂醉”的“谪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