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比嬴政、蒙恬稍大,性格爽朗跳脱,带着一股边关将士特有的彪悍和野性,骑射功夫更是了得,丝毫不逊于蒙恬。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几人早已熟稔,李信也迅速融入了这个小圈子。
平心而论,经过这段时间在嬴政“亲自指导”和蒙氏兄弟、甚至李信偶尔的帮衬下,燕丹的骑术和箭法早已非吴下阿蒙。
至少他现在能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上小跑,不至于再出现初学时要死要活抱着马脖子惨叫的丢人场面;拉弓放箭也能有个样子,十箭里偶尔能有一两箭蹭到靶子边缘。
但,也仅此而已了。
跟身旁那三个仿佛天生就长在马背上、箭无虚发的家伙比起来,燕丹那点水平,简直就像是业余爱好者误入了职业联赛现场,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尤其是当嬴政和蒙家兄弟开始纵马驰骋、进行各种高难度骑射技巧比拼时,燕丹通常只能很识相地牵着马溜达到一边,美其名曰“观摩学习”,实则就是避免自取其辱。
他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又颠又累还充满危险的运动。
有这时间,躺在安秦君府的软榻上研究系统商城,或者琢磨点好吃的好玩的,不香吗?
这日天气晴好,演武场上,嬴政正和蒙恬、李信三人纵马比试箭术,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靶心上很快便插满了羽箭。
燕丹照旧骑着他的温顺母马,在场地边缘慢悠悠地溜达,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李信显然不打算让他太清闲。
一轮比试结束,李信策马凑到燕丹身边,看着他那一副“岁月静好”的遛弯模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语气熟稔地调侃道:“哟,安秦君,又在这儿‘稳坐钓鱼台’呢?你这马骑得,比宫里那些散步的老夫人还稳当。”
燕丹眼皮都没抬,对这家伙的嘴欠早已免疫,随口怼了回去:“李公子箭术超群,自然看不上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各有所长罢了。有本事你别骑马,咱们比点文雅的?”
“各有所长?”李信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故意拉长了声调,目光在燕丹那张因为少见日光而显得格外白皙清秀的脸上扫过,嘿嘿笑道,“安秦君的长处,莫非真是在屋里读书写字?啧啧,瞧这细皮嫩肉的,要我说啊,你就不该叫燕丹,该叫‘燕妹妹’才是!叫声‘信哥哥’来听听,以后骑射场上我罩着你!”
他后半句是对着刚骑马过来的嬴政和蒙恬说的,挤眉弄眼,显然是旧调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