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只能选择逃避

任真走后,江河看着空荡的大门心沉了沉:任真,哥怎么可能不生气?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却一个劲儿的往肚子里咽。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在保护他。可他真的值得你这样保护吗?

水苗回来的时候任真已经睡了,屋里仍弥散着淡淡的油漆味,任真为了让味道散得快一些,把所有窗户都大开着,冷风一个劲儿的往里灌。

水苗站在风口上打了个抖又气又心疼,赶紧把窗户都挨着关好,又折回任真床边伸着脖子偷偷看看她。

……

她睡着了眼角仍挂着一滴泪,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攒动着。

片刻,水苗鼻子一酸人赶紧跑开,她的脖子脸颊都红的要命,油漆不好洗,她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加上人又委屈又没地方发泄,感觉皮肤都快被她搓烂了。

水苗坐在桌边胸口起伏一下比一下明显,牙缝里低狠的咬出冯曼白的名字。

这个死丫头,自己没本事,就把气都撒在无辜的任真身上,还有吕丛那个闹心的废物,自己喜欢的人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了,他还跟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水苗越想越气,一路跑下楼找了个没人的地儿给吕丛打电话想好好教训他一顿,没想打了二三十遍那人就是不接。

她更气,又打给冒菜,冒菜倒是接得快,可还没等他开口,水苗便抢先一步劈头盖脸一顿骂。

冒菜咽了咽嗓子,也不敢搭腔,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小姑奶奶几乎不带停的骂了整整27分钟,最后撂下一句:“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玩意儿!好好反省去吧!”然后电话就挂了。

冒菜对着忙音愣了愣,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

冒菜: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可以忍。

晚上,冒菜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找吕丛把事情说出来,任真那丫头也是怪可怜了,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要背着那么难听的骂名。

再继续这样下去,冯曼白只会更加过分,想想这个长舌妇自己就当一回吧。

他过去时,吕丛刚洗完澡,跟任真一样,凡是沾了油漆的皮肤,都红得发紫,看着怪吓人的。

冒菜手指轻轻戳了戳吕丛脖子上的一块淤血:“看着都疼。”

吕丛脸色淡定,头歪了歪:“你过来干什么?”

冒菜收回手靠在桌边胳膊抱在胸前:“你一个大老爷们儿都洗成这样了,那任真那细皮嫩肉的得成什么样了?”

吕丛嘶一声眼神警告。

冒菜一步跳老远:“哎哎哎,我没别的意思嗷,我的意思是,这丫头都受了多少委屈了,你说她…忍者吗?这么能忍?”

说完他试探的看了看吕丛。

吕丛正好也看向他,冒菜还没来得及躲开,对方沉声:“你什么意思?”

冒菜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半天后一咬牙:“水苗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吕丛蹙眉,一脸打什么电话的表情,然后拿起桌上正充电的手机按亮人倒吸口冷气,整个屏幕被水苗的未接来电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