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太子还能勉强安慰自己,说楚宴是个残废,无论如何也登不上皇位的,哪怕他治好了都晚了,可如今又是姝贵妃,再添个一儿半女的,皇上正值壮年,熬个十几年,等到孩子长成,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哼,原本本宫也没觉得姝贵妃是个什么威胁,就算她出来了又能如何,她是朱国人,在大衍,如无根浮萍,所得的一切都仰仗着皇上的宠爱,可本宫如今才觉得是本宫错了。
这大衍江山都是皇上的,他所爱所恨,不过他一句话的事,只要他愿意,这江山就可以随随便便的给一个外姓人,只要抓住了皇上的心,要什么没有?”
皇后眼里闪过狠辣之色,手紧紧的攥住了扶手。
“那我们该怎么办?母后,养虎为患,再不动手,可能真的会被他们翻盘。”
“本宫知道,所以本宫今日才叫你来,她腹中胎儿还未出生,她必然小心翼翼护得周全,我们想下手也难,而且这些日子皇上也在那边,要是动什么手脚很容易被察觉。”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放过?想的美。”
皇后恶狠狠道:“这个动不了,外面那个还不能动吗?江南的瘟疫感染人很厉害的,万一死在那边,不也是正常的吗?”
“母后的意思是……”太子有些兴奋的问。
“楚宴和阮依依若是没了,永平侯府定然和英王府决裂,姝贵妃悲痛欲绝之下,说不得就一尸两命了呢?”
皇后面容扭曲,眼神毒辣,她已经嫉妒的疯魔了,在后宫里浮浮沉沉这么多年,她早已没了少女时期对夫君的幻想,什么恩爱都是假的,一文不值。
今天可以给她,明天就可以给别人。
只有到手的权利是真的,别人夺不走的。
既然没有爱,那就有权好了。
皇后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早已不复年轻的脸,“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太子,我们母子在你父皇那里,看似地位很高,实则就是沙上筑巢,轻轻一戳,就倒了。”
“儿臣明白,想要保我们一世荣华,就必须除掉那些绊脚石。”
太子站起身来说:“儿臣会派人去让楚宴感染瘟疫,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