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头一酸,鲜血流下。

千漠对血腥味何其敏感,立刻发现了他流血了,游到他身边,关切道:“没事吧?”

平淡的一句话在骆寻听来却低低哑哑,无比性感。他咽了口口水,鼻血流得更多了。眼睛的余光瞟到千漠要上来,他赶忙往旁边游,一手捏着鼻子,“没事,经常这样,很快就会好的。”

千漠看出骆寻的躲避,没有追上去。

蓝天白云,风吹树动。骆寻抬起头,在心里默念“淡定”“淡定”,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千漠身上离开。好一会儿,鼻血终于止住了,他拿水洗了洗脸,转头微笑道:“看,好了吧。我很容易流鼻血,习惯就好。”

千漠不置可否,沉默半晌,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怕吗?”

“怕?我怕什么?”骆寻脑中一直在放着少儿不宜,还以为千漠是问他是不是怕和他发生什么,嘴硬道:“我怎么会怕?来就来,谁怕谁?”

千漠看出他的紧张,低笑一声。

骆寻的脸又有红起来的趋势。

“那我就变给你看。”

“什么?变什么?你……”还没说完,就见千漠沉了下去,湖面激起密集的涟漪。

骆寻看得有点头晕,揉了揉太阳穴,再睁眼之时,湖面已经平静下来。旁边哪还有千漠的影子!

“千漠?”

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缠上骆寻的小腿。

骆寻浑身巨震,毛骨悚然地低下头,呼吸都快停止了——一条黄白相间的蛇尾正缠着他的脚踝。

眼前一阵发黑。

“没事吧?”千漠的声音从右边传来,搂住骆寻变得僵硬无比的肩膀,防止他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