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药尘大声一笑,揉了揉他的头,说道:“无妨,哪个炼药师,不要经历几次惨痛的失败?说实在的,你一直顺风顺水,我才真的担心,哪天你一遇到真正的壁垒障碍,会步入魔道当中,来,我与你说说,还有几处细节,是你不知道的 · · · · · · ”

是你不知道的 · · · · · · 是你不知道的 · · · · · · 是你不知道的 · · · · · ·

刹间,韩枫的心中,只回荡着这六个字。

师父,果然还是对他留了一手,真如师伯所说的样吗?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不到真正的关头,师父是不会将真正的本事传给

他的。

钻入了牛角尖中,再聪明的人也会走偏。

此时此刻,韩枫便是如此,心中怨怨难平,觉得师父对他不公,却不想想,即便药尘有私心,那又如何?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对药尘不诚实,又凭什么要求药尘对他毫无保留?

善恶之间,也许只是一念之差,一念走偏,便堕入魔道。一念之下,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韩枫这时只是压抑住心中的各种恶念,听着药尘的话。果然,是慕骨师伯那晚与他说的,而且,还少了许多内容,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要对他隐瞒。

这样一想,过去教他的些炼药术,师父又是不是还有什么细节,是不曾告

诉他的?

韩枫心中揣测着,脸上却是极有天分地做出聆听的神情姿态,并未让药尘看

出任何的不对劲之处。

药尘对韩枫是毫无警惕,哪怕韩枫真的露出了马脚,恐怕,药尘也会视而不

见。

对这个完美的弟子,药尘从来都没有任何的疑心,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

从婴孩养大,这其实就等若是他的孩子一样。

狼子野心,从来都是从贪起始。

一个月后,药尘正忙于炼丹,而韩枫,则借口不舒服,服了丹药,早早便入睡了。

半夜时分,原本应该沉睡的韩枫,却睁开了双眼。

悄无声息地下了床,韩枫留意到,炼药室中还传出了丝丝的炼药动静,这个时间,药尘正在炼制七品丹药,耗神极巨。韩枫很清楚,他这时候离开,绝不会引起药尘的注意。

而且,就算发现,药尘也不会多想。离这隐居山谷十里之外,有着一个隐世

世家,彼此之间,有着许多往来,这几天,韩枫刻意与这世家的一名世女交往密

切,已经多次夜里相会过,师父必然会以为他又是去幽会的。

对这样的事情,药尘只是说过一旬,掌握尺度,勿要伤了小女孩子的心。

韩枫冷笑,女人不过是附庸,什么伤心?师父这话,说得可笑。

人便是如此,爱屋能及乌,可一旦心有芥蒂,邢便看什么都是不顺眼的,即使是完美的东西,也能挑出缺点,鸡蛋里面也能挑出骨头,何况是人。

这时候,韩枫一心只想着那本焚诀,更想听听所谓的慕骨师伯,又有什么话可说的。

来到后山,里曾被药尘所炼的高阶丹药的丹雷多次轰趣过,几乎是草木不长。然而,却独有一颗怪树,在雷击当中活了下来,而且还有所进化,成了雷击木,还越长越茂盛,只是树叶都是银芒电色,时时刻刻,都散发着雷电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