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一顿,“你声音怎么了?”
俞冉这才发现自己带着哭腔,忙调整了一下,强撑着平静,“没事,热气哈的嗓子有点难受,现在好了。”
不知道男人有没有相信,但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俞冉还是松了一口气。
将信纸泡在水里,看着它慢慢浸湿,然后用手揉搓成纸浆,倒进水池里看着它流走才放心。
等到俞冉洗漱好进屋的时候,男人正靠在床边看书。
突然,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男人嘟囔,“怎么又停电了?”
这个年代虽然家属院供上了电,但电不稳当,时不时就停。
而且电费也很贵,很多人家就算是有电都不舍得开灯。
俞冉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男人把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从床上撑起身站了起来,“你先站在那里别动,我去把煤油灯点亮,省的你不小心摔倒了。”
俞冉趁黑走了过去,摁住了他,道,“没事,现在也用不到灯。”
她庆幸突然的停电所带来的黑暗让他看不出自己脸上的异样。
男人乖乖的重新躺下,熟练的抱着她,“那我们睡觉?”
语气隐隐还有些期待。
再想什么很明显。
俞冉没心情,直接推开他,“睡吧,天气太热了,别那么黏黏糊糊的,容易出汗,刚洗的澡。”
侧躺着背对他,不一会儿枕头就濡湿了一片。
她压抑着情绪,知道男人敏感,不敢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陆煜景在背后摸了摸鼻子,乖乖的睡好,还从旁边拿了一把蒲扇给她扇风,脾气好的不行。
等到第二天,俞冉起来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了,她不信命,走到现在,有那么多人跟前世的命运都不同,她就不信陆煜景还能跟前世一样?
就像公公陆书林,前世这个时候坟头上的野草都不知道长得多茂盛了,现在还不是位高权重,活的特别好?
可能是想开了,俞冉脸上带笑,甚至看到陆煜景去地里拔草,也不讲究的直接坐在野草上,草的汁水都浸透了裤子,弄的绿油油的一片,眉头一皱,“你要是在把裤子弄脏了洗不掉,可不要想着要新裤子,我是不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