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王妃之位在娇娘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她从未去真的妄想能当上,毕竟她的身份在那里,而且她名声在外不好,即便是嬴彻去请旨,怕是老爷子也不会答应。
她也并不在意,无论以后是娶进来一个怎样的王妃,娇娘都知道,嬴彻的心是在她这的,只要那位新王妃别有害人之心,不要虐待她的子女,她会安分守己的做她的宠妃。
至于元哥儿是嫡子还是庶子,她这个做娘的是庶出,不还是活的很好吗?
到苏卿音生下永昌伯府的头孙,已经是六月底了,正值夏日,天热的很,在闷热了几天之后的一个雨夜,苏卿音发动了。
是个将近八斤的大胖小子,出生的时候哭声洪亮震天,不像元哥儿刚生下来时哭声微微弱弱的,养了一个月才好。
他刚落地,太阳就从天边跳了出来,琥珀跑去花锦堂的书房报喜,请求赐名,花锦堂看着那带血的朝旭,一拍脑袋,直接就定了,花言熹,到这一辈,花家男子是从言字,是固定的,熹字有天亮、光明之意,他寄寓这个孩子前途一片光明,永无黑暗。
此时元哥儿已经五个月了,能爬能翻身,看到什么就往嘴里塞,还一点都不老实,没人看着就往地上滚。
有两次没人注意,他自己翻身滚掉到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但娇娘只是看他没磕着要害,也不是很紧张,小孩子嘛,磕一下碰一下不用矫情,不摔摔打打怎么长大。而且知道疼才能长记性,看他掉地上几次之后才能知道远离危险。
到是嬴彻比她要矫情多了,知道儿子摔了,回来时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发现身上青了一块就邪乎半天,还要宣太医来看,娇娘把他给拦下,那元哥儿在他没回来之前没事人似的在那玩的欢快,疼都早忘了。
“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地上还垫着羊绒毯子,他都没哭多一会儿就玩上了。”娇娘意态闲闲,乜斜着嬴彻,他将元哥儿的衣服全都扒光了,只穿个肚兜。元哥儿还有点不高兴,睨着他爹,嘴唇微微噘起。
耽误他快乐的玩耍了。
嬴彻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又让渥丹将元哥儿的衣服穿好,他一向这样,脱别人衣服手可快了,等穿就不会了。
嬴彻道:“他现在不会说,什么也不懂,所以受了伤也不知道,万一伤了哪里,等大了才知道,你后悔都来不及?”紧蹙着眉,口气含怒,“这么多人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