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一楼传来一阵喧哗,元宝引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噗!”元墨一口酒水喷出来。
新、新客人?
这几个都很年轻,看衣着样式,似乎都是书生。想来是春闱刚刚结束,十年苦读告一段落,大家想出来放松放松。
阿九顺着她的视线望下去,只见女伎们含笑迎上,其中一位女伎生得杏眼瑶鼻,妩媚鲜妍,更有一股熟蜜桃般的甜馥之气,十分出众。
“那是谁?”阿九问。
元墨嘻嘻一笑:“上了妆你就不认得了?欢姐啊!”
阿九大惊一吃。再三细看那女伎,怎么也没办法同白天那个眉目黯淡的黄脸婆联系起来,这哪里是上妆,分明是易容。
不管是上妆还是易容,欢姐都是楼里姿容最出色的女伎,毕竟曾是花魁,年岁虽长,但风姿不减。
新来的客人逛乐坊,自有一套规矩,欢姐亲自奉上一杯茶。
这便是新客的点花茶。别看小小一杯茶,客人需付三千文茶资。然后登楼入座,再奉酒,酒名为“支酒”,又是三千文。
一行总共五人,一人六千文,这一茶一酒一喝,三十贯钱便进了元墨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