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乖乖道:“是。”
姜九怀瞧着她被人训得夹起尾巴,心里不知怎地就有点不大舒服,道:“三伯,我要吃饭了。”
姜三爷犹不罢休,又叮嘱了一顿,让元墨注意这段日子姜九不得食辛辣生冷之物,不得忧愤怨怒,最好好睡早起,每顿多吃些……总之是唠唠叨叨了半天才离开。
元墨心里愧疚得要死,把他的话一一记在心里,晚饭时服侍得比平时更为细致精心。
可姜九怀大约是伤口疼,胃口并不怎么好,比往日的饭量少了一半。
元墨忧心忡忡。
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翻来翻去,好似煎鱼。
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姜九怀接住她的模样。
其实地上有雪,摔着也无妨,她身轻体健的,就算摔着了,过不了两天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可他呢?明明伤还没好,平时又睡得浅,这会儿一定还没睡觉吧?
越想越觉得睡不着,正要披衣裳去看看,忽然“呀”地一下轻响,门被推开了。
元墨一惊,难道姜家也有小偷光顾?哪个小偷这么不长眼,活腻了吗?
再一看,姜九怀手里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
身后一个人没有,他竟是一个人过来的。
元墨连忙披上衣裳,扶他坐下,然后关上房门,多往炭盆里添了几块碳,再照着他的喜欢多扔了几块橘子皮,然后才道:“睡不着?”
姜九怀看着她忙前忙后,衣服穿得松散,一截纤白的脖颈从衣领里探出来,甚至隐隐露出一抹锁骨,他不大自在地挪开视线,问:“被我吵醒了?”
“没有没有,本来就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