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好想捂住他的嘴。
还问!她不就是被他吃豆腐之后一旦没能缓过来嘛。
每死被亲,她总觉得要窒息而死……现在这种窒息的感觉还在,让她总觉得下一口气喘不上来。
等等……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吸入口中的空气好像没办法抵达肺腑,又或者是谁掐住她的喉咙,她的每一次呼吸好像都是无用的,喘得越急,吸入的空气越少。
“叫大夫!”她听到姜九怀的声音里有一丝凄厉,他的手指直接伸进她的嘴里,压住她的舌根,“吐!快吐出来!”
别,你最怕脏了……
脑子里还转着这样的念头,人已经不由自主吐了。
耳边嗡嗡作响,已经听不太清外面的声音,身体所有部位仿佛都开始罢工,全部的力气只供给喉咙,要它拼命给身体吸入一点空气。
幼年时的发作早已经没有了印象,但身体仿佛还记得这种不管怎么喘都喘不上气的感觉,唤醒了脑海中深深的恐惧,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像是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朝深渊滑去,手边抓不住任何东西。
“阿……阿九……”
她吃力地开口,手立刻被紧紧地抓住。
“我在。”他的手好像在发抖,声音也是。
“我可能……要死了……”元墨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我死之后,你能帮我照看红馆吗?”
“你不会死,也休想死!”姜九怀握着她的手,用力之大,已经到了捏疼她的程度,他的脸色非常可怕,那天在马背上回头,她看到他就是这样的脸色,极度的焦急,极度的恐惧,“你要是敢死,我回去就烧了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