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意思。
阮苏茉放松警惕,下巴微扬,满脸的小骄傲。
“我都是这么哄我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的,多学着点,下回见到他们,你也得这么哄。不然他们不满意你,我可不管。”
话才说完,段西珩的手臂就已经过来,阮苏茉还未反应,就被他掐着腰提起坐在了洗漱台上。
初春的天,她穿了一件非常薄的碎花雪纺上衣,一字肩和高腰的设计,露出精致锁骨与纤细腰线。牛仔短裙因为坐姿,而上拉到了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
背后就是大片的镜子。
段西珩倾身将她笼罩在怀里,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她的两侧。鼻尖相近,留出适当距离。
阮苏茉不由自主地往后靠,肩胛骨与冰凉凉的镜子碰触,她被冷得不由得颤了一下。
“哄哄我。”段西珩低着声,好似羡慕,好似诱引,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在此刻无限发酵,让人欲罢不能。
他说:“我也想被你哄。”
阮苏茉眨巴着眼,呼吸微顿。
段西珩还在说:“好不好?”
阮苏茉脑子一懵。
靠。
撒娇的男人也太致命了!!
不上不是人!
她扬起下巴就亲到了他的唇,碰了一下就退开,呼吸重了几分,眼睫不受控地眨动。
段西珩像是有一秒怔定,而后与她对视着,眼底暗沉,又隐隐发着光。
接着,阮苏茉又亲了段西珩一下。
再退开时候,她说:“哄过了。快放开我,我要洗澡了——”
腰被搂住。
下巴被挑起。
一个充满情/欲的吻就这样落下来。
阮苏茉一瞬间有些招架不住。
段西珩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极尽缠绵地亲吻她。
……
阮苏茉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一个吻就招架不住?
才不是。
后面发生的才是真的招架不住。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事,站着比躺着累。
还羞耻。
尤其是段西珩掐住她下巴,让她抬头去看镜子里的他们。
阮苏茉想打人,可是打不到,反而还被欺负惨了。
世界的震荡从身后而来。
撞碎春日。
……
阮苏茉一觉睡到隔日中午。
她用多次的血泪史证明,段西珩这个人就是很狗,越来越不知收敛。
以前还挺温柔,还是服务型选手,现在……
越来越凶猛了嗷。
中午是段家老爷子精神最好的时候,阮苏茉被迫起床,跟着段西珩又去了一趟医院。
见面过程很顺利,老爷子说不了多少话,就见了见阮苏茉,认识了一下孙媳。
离开医院,阮苏茉提出想去段西珩以前经常去的地方看看。
难得来一次江市,她很想多接触一下他的过去。
可惜段西珩以前的生活很无趣,并没什么常去的地方。
他带她去就读过的学校,在校门口看了看。
然后沿着回家的路,一路走回去。
最后他们走到了段西珩曾经的家。
尘封几年,房子无人打扫,积了厚厚一层灰。
段西珩的父亲离世快两年,这儿应该也空了两年。
家里摆设并没什么变化,仍是他当年送父亲进监狱,离开时的模样。
他对这个地方有很多的记忆,好的,坏的,全都是他贫瘠痛苦的过去。
空气里满是灰尘,站在玄关处的阮苏茉不小心呛了一下,咳了起来。
“我去开窗。”
段西珩走去开了客厅那边的窗户,春天的风和阳光钻进来,空气流通,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好像有了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