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白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男人吻住她的唇,眼底眸光阴郁。
听见她的低泣,他却轻笑出声,声线温柔:“这就哭了?”
用冰冷慵懒的语调哄她:“宝贝,乖一点哦。”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不是喜欢到山下玩么。”
“今天就玩个够,好不好?”
男人的话不含任何感情,似冷血恶魔,将世俗和温柔都碾在了脚下。
孟意秋后知后觉,原来,他生气了,比以往更甚。
她知道他生气时的可怕之处。
这个男人最会掌控人心,很清楚她的弱点在哪儿。他想要惩罚她,总是有很多办法。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他衣冠楚楚,像不染尘埃的神祇,看上去是那般风光霁月。
西装和领带干净整洁,一丝不苟。
而她却在这片漂亮的花海中,如被风吹散的花瓣,狼狈零落。
直到下午,男人才不紧不慢地脱下西装外套,将她紧紧包裹住,抱着人离开。
孟意秋身体不好,早有了睡意,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温郁白把人放进车中,盯着她绯红的小脸,眸色暗了下去,又猝然移开视线。
他清楚她的性子,虽然很可能会埋怨记恨他,但小惩大诫之后,必然是不敢再犯的。
可想起她那般无所谓的态度,男人心里的郁气又多了几分。
这是不公平的。
他要让她也同样痛苦。
因为这次的惩罚,孟意秋记忆深刻。
再不敢偷偷跑出门。
每回她想出门的时候,都会提前征求温郁白的同意,久而久之,她就彻底失去了自由。
不过,这对于轻微社恐的孟意秋来说,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她会好好待在家里,只要能画画就成。
也就这点爱好可以打发时间了。
温郁白平时工作很忙,早出晚归,孟意秋每天除了看剧上网以外,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画画了。
上午,助理林原应温郁白吩咐,买了许多画纸和颜料送来。
他来的时候,孟意秋正在后院修剪花枝,随口和他闲聊起来。
“林特助,有件事我想问你。”
林原知道这位孟小姐在自家老板心中的分量,所以他孟意秋的态度向来很好。
“孟小姐请说。”
孟意秋:“听说,他当年离开五溪镇是因为遇见了一位贵人,这件事,你清楚吗?”
母亲之前说过,温郁白是和一位贵人离开的,那位贵人还帮他还了债。
只是这么久了,孟意秋都没见过那位“贵人”,温郁白也从来没提过。
林原有点懵,“贵人?”他挠了挠头发,眉心紧蹙:“抱歉孟小姐,我是温总回国建立温氏后才跟着他做事的,以前的事不太清楚。”
“不过我听说,温总之前舍命救过一位徐老,那位徐老混的是黑白两道,仇家多,很有钱,早就移民国外了。”
“也是他把温总送去国外念书深造的。”
“不知您口中的贵人,是不是这位徐老。”
舍命?
听见这两个字,孟意秋手里的剪刀没拿稳,哐当落地。
“你说的舍命,是什么意思?”
林原一五一十的答:“当时,温总替徐老挡了两刀。有一刀靠近心脏,人差点儿就没了,在医院躺了很长一段时间……”
孟意秋呆愣在原地,直到林原离开,她脑海里还回响着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