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耳目一新,惊为天人

“你爱唤什么唤什么,谁管得了你。”妙玉被那宠溺和喜爱的目光看得芳心涌起无尽羞意,轻轻垂下眼睑,轻嗔说着。

似是解释说道:“这衣服在箱子里放着,有几年没穿着了,今天翻出来穿上,还有些小了一些。”

贾珩轻笑道:“其实挺合身的,美如天仙,倾国倾城,怪不得人说姑苏出美人呢,这样姿色,纵是广寒仙子都不过如此了。”

比之僧袍道袍,妙玉穿上这等女儿家的装扮,让人多了几分亲近,甚至有着几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她。

妙玉螓首低垂,晶莹如玉的脸蛋儿羞红成霞,樱颗贝齿咬着樱唇,听着少年的称赞,芳心涌起欣喜和甜蜜,这人……也不枉她打扮了近一个时辰。

妙玉明眸熠熠,抿了抿涂着胭脂的粉唇,低声道:“你既然看也看过了,也该走,唔…”

却是贾珩抚过肩头,再次凑近而去,噙住妙玉的唇瓣,佛法得以亲口相传。

一回生,二回熟,终究不是一次两次,妙玉也没有再抗拒,削肩颤抖着,任由少年轻薄着,堆着雪人。

也不知多久,妙玉晕晕乎乎,如坠云端,直到喘不过气来,贾珩才开始离了唇瓣,沿着秀颈而下。

妙玉星眸微张,见着一丝羞恼,委实没有想到贾珩竟如此得寸进尺,秀颈如洁白如玉的天鹅一般扬起,声音中已带着几分慌乱,颤声道:“你别……你别乱来。”

“这是,问妙玉雪中噙红梅,不乱来。”贾珩含糊不清说道,已经噙下一枝红梅。

妙玉愣怔原地,而后,毕竟是才华馥如仙,气质美如兰的妙玉,心思电转之间,就已反应过来贾珩在说什么,脸颊彻底羞红成霞,这人怎么……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然而,心湖中却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刺激意味,嗯,还真有些像……

过了一会儿,贾珩将娇躯渐渐绵软如水的妙玉搂在怀里,耳鬓厮磨,嗅着少女发髻间的清香,又兰香的清雅,又有几分檀香的宁静。

妙玉嗔恼地拿着粉拳捶着少年,娇斥道:“你这登徒子,什么换衣裳,果然又是换着花样轻薄人。”

贾珩低头看向那精致如玉的五官,眉眼清冷不减分毫,但脸颊彤彤如火,一边堆着雪人,一边附耳低声道:“谁让妙玉换过衣裳之后,更讨人喜欢了。”

虽然早有所料,但还是要换着衣裳,还特意化了妆,口嫌体正直,的确讨人喜欢。

耳畔的温言软语让妙玉腻哼一声,这会儿被贾珩抱着,肌肤相近,只觉心头涌起一股安宁与欢喜,也不知为何,忽而想起往日少年的种种机锋,颇让她吃了不少亏,顿时冷声道:“不过是一具臭皮囊,红粉骷髅,没想到珩大爷如此着相。”

贾珩轻轻咬着娇小玲珑的耳垂,低声说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师太既然如此超脱、豁达,不若大慈大悲,将这红粉骷髅布施我一回?”

妙玉:“……”

贾珩看向娇嗔薄怒的妙玉,想起玉人往日清冷高傲的模样,就有些起心动念。

这就是文青女,口嫌体正直,而文青女所带来的灵魂共鸣的体验,难以言说,让人忍不住想要渣她。

“你……”妙玉正要张嘴说些什么。

却见这时,身后少年再次向自家脸颊凑近而来,窗扉上倒映着两道贴近一体的人影。

过了一会儿,妙玉弯弯秀眉之下,睁开一线星眸,捉住贾珩另外一只无处安放的手,原本那双晶莹熠熠、顾盼流波的明眸,甚至带着几许祈求之色,颤声道:“别……我为不祥之人,不能害了你。”

她沉沦孽缘欲海,不过来生下十八层地狱而已,但却不能害了他。

贾珩面色怔了下,喃喃道:“不祥之人?这怎么没……”

心头疑惑,正在停止的手果然察觉到不对,这不毛之地…妙玉什么时候出家剃度了?

见着贾珩说着说着,“错愕”甚至渐渐“恐惧”的神情,妙玉一颗芳心往谷底沉去,只觉娇躯僵直,一股无尽的绝望和黑暗袭来,让其四肢冰凉,禁不住闭上明眸,两行清泪自眼角无声流淌而下。

想来他也知她是不祥之人,已生出惮惧之心,从此之后大概不会再理她了。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压抑着心头的狂喜,凑到妙玉身旁,颤声问道:“师太,这是天生的?”

后世都是自行打理,这种天然而成的还是第一次见着,妙玉可真是人如其名,妙不可言。

可这好端端的,竟是哭起来了?

妙玉这会儿听着少年因为“担忧”而颤抖的声音,更是万念俱灰,柳叶细眉之下,双眸紧闭,绝望道:“珩大爷,我为不祥之人,生来克父克母克己,我原也该终身许佛,然六根不净,才有此孽缘孽报。”

世上最残忍的事儿,不是没有给她,而是给了之后又要夺回去,当年的亲情如是,现在亦如是。

贾珩一时无语,低声说道:“这是万中无有的大富大贵之象,怎么能说是不祥呢?还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妙玉:“???”

这……她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贾珩凑近而去,挑起妙玉光滑细腻的下巴,大拇指揩着少女脸颊的泪水,看着那泪光朦胧的明眸,温声道:“不祥之言,都是无稽之谈,至于你的身世凄苦,哪能和这些牵强附会在一起?如是要克夫,那就克罢,我命硬,我不怕。”

倒也明白妙玉的担心,不过那明明是无稽之谈。

妙玉闻言,芳心剧震,凝眸看去,却见那少年又是凑近脸颊而来,同时拨弄是非。

少女娇躯发软,已然不能自持,紧紧捉住贾珩的手,清冷如玉的脸颊上现出惧怕,急声道:“你不怕,我怕。”

她怕他出事儿。

贾珩面色默然了下,低声说道:“妙玉,让我看看罢。”

还是要解开妙玉的心结,倒不是为了一时欢愉。

妙玉:“……”

听闻其言,不由怔在原地,却见那少年已经用另一只左手,手指灵巧如蝶地解着腰带,单手宽衣,动作熟练至极,几是让妙玉心头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荒谬。

“别,别……”妙玉反应过来,伸手想要阻止贾珩的触碰,然而动作之间,却见襦裙披散,春光乍现,连忙拿着手慌忙遮挡。

贾珩这时惊鸿一瞥之间,又是怔忪,沉静如水的目光凝了凝,心头已是欣喜交加。

妙玉简直buff叠满啊。

抬眸看向双手抱膝,螓首紧贴膝前的妙玉,贾珩心头涌起一股异样,喃喃说道:“怪不得你单单喜欢那首诗,纵有千年铁门槛,终究一个土馒头。”

妙玉:“???”

少女眨了眨泪光悬起的明眸,芳心之中满是迷惑,但此刻与贾珩近是坦诚而见,羞涩战胜了其他情绪,曲腿而起,原本清冷如霜的雪颜脸蛋儿,已经羞红成霞,彤彤如火,偷偷瞥了一眼那少年,紧紧偏转过螓首。

贾珩也不多言,近前轻轻拥住已然羞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妙玉,笑着说道:“好妙玉,这有什么不祥的,多少人想有还没有呢。”

妙玉却只当是贾珩安慰自己,心头自是不信,不见往日凌厉分毫的细弱声音打着颤儿,幽幽说道:“我……我不能害了你。”

他是她的情郎,她不能害了他。

“要不这样。”贾珩沉吟片刻,忽而在妙玉耳畔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却见妙玉猛然清眸瞪大,几是难以置信,急声道:“珩大爷,不行的,不行的……”

那等不详灾祸之地,怎么可以?

然而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已然不由分说,分膝伏虎,以伶俐口齿消弭祸端。

妙玉娇躯发软,如遭雷殛,没有多久一会儿,只觉难以言说的感触袭来,蚀骨啮心,让人心头刺挠不已。

有诗为证:问妙玉雪中访红梅,贾子钰得趣馒头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