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薄薄的被子甚至难以勾勒出下面那人单薄的身躯, 他呼吸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因为后脑勺被开了个大窟窿所以只能侧卧着身子,原本细长的手指现在也稍稍有些浮肿。
姚景容坐在床边,低着头,像是在沉思。
房门响了声,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护士,看了看输液情况,随手在记录本上写了什么, 还贴心地替病人掖了掖被子。
看着自打进入这个房间后就一言不发滴水未进的姚景容, 小护士好心提醒道:“您在这边守了两天了,也没看您吃点东西,要不要帮您带份晚饭, 不然再这样下去您也会吃不消的。”
姚景容还是一动不动,像尊冰雕, 对于护士的好心询问却是头也不抬,未给予任何回应。
护士也不再和他浪费口舌,打开病床旁边的小夜灯,轻轻走了出去。
从黑水村回到地上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文熙淳就这么睡了两天, 医生说他的情况虽不算严重,但也实在不容乐观, 后脑勺本就脆弱,再被锄头猛戳那么一下,好在是没有伤到要害,但因送来时浪费了太多时间,导致他已经陷入昏迷,具体要多久才能醒来,也要看病人自身的意志。
阿兰已经被带到了当地警局进行审讯,听黄赳那边传来消息说,审讯过程非常艰难,她对于警方的质询只字不回,只是嘴里一直嘟嘟哝哝重复着什么“三面神”。
而警方经过勘察,证实阿兰的奶奶确实为阿兰所杀,并从她的家中搜到了凶器和一本写满奇怪文字的旧书,而书中则画着她口中所说的“三面神”。
至于三面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网上找不到任何有关这种神的记载。
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姚景容终于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