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着头发,拧开了一瓶矿泉水,手机铃声从刚才就响个不停。
来电显示:李琪。
江畔没理,专心吹头发,可手机铃声却不停。
甚至李琪开始给她微信语音、微信视频,变着法子的对她的手机进行轮番轰炸。
没辙,江畔终于摁了接听键,“叫魂呢你?大半夜的一直打什么打?”
“我还想问你呢,你干嘛不接我电话?死了还是聋了?”李琪控诉完,语气立马转为兴奋,“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江畔不带犹豫,“都不想听。”
李琪笑的有点幸灾乐祸,“是关于你和见月的哦。”
江畔喝着矿泉水,不搭腔,等着李琪说下面的话。
“要不我先跟你说好消息吧,”李琪的笑声开始猖狂,“好消息是见月怀孕啦,坏消息是孩子不是你。”
江畔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新闻,值得你大半夜打搅我。”
没有预想中的江畔的震惊,见月呆住了,笑容褪去,问,“你知道了?”
“嗯,比你早一点知道。”
李琪不信,“不可能,我可是花了20万从医院一个小护士那刚买到的最新消息。”
“你有钱,不花你浑身难受,”江畔翻个漂亮的白眼,“你怎么不去问你哥,他早知道了。”
话音落地,电话那边传来李琪崩溃的尖叫声,“我哥早知道了?”她好气,“李继这个狗王八!害我白花20万!”
江畔揉了揉眼睛,“李小姐,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
“等会,”李琪从愤怒中回过神,不敢置信地好奇,“孩子不是你的,你不生气吗?”
江畔当然知道孩子不是她的。
再说了,她也不可能让见月有她的孩子啊。
这本小说虽然是ABO世界观,但作者并没有设定Alpha可以使Omega受孕。
当然,小说原剧情中,她记得并没有见月怀孕的内容。
难道是她看漏了?
还是说她忘了?
不管怎么说,见月怀孕,这对江畔来说倒是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因为这代表见月对原主彻底放下,并在短时间内找到真爱。
话说,作为一个Omega,她是找了个Alpha或者beat的男□□人吗?
嗯,只要她幸福,那都是她的个人自由。
不过话说回来,见月为什么还去相亲?
这么一思索,江畔有点搞不懂了。
“问你话呢,哑巴了?”电话那头的李琪还在聒噪。
江畔敛了敛心神,对着电话回道:“问什么?”
“见月的孩子是谁的?”李琪非常好奇。
“我上哪知道去?又不是我的。”
“肯定不是你的啊,你信息素无能。”李琪的话理所当然的回。
江畔:“……?”
短暂性无语,她咬着后槽牙问,“谁信息素无能了?我不无能,那孩子也不会是我的啊。”
书里压根没有这个设定!
李琪一愣,捕捉到了关键词,“这么说,是见月婚内出轨绿了你,怀了别人的孩子?”
江畔眉头不展,实在受不了李琪这不正常的思维,没好气地回道:“你少胡说八道,她绝不是那种人。”
李琪嘿嘿一笑,“都这样了你还护短。”
江畔轻哼,“她现在有了孩子,你别总找她的不痛快,你要是真闲着无聊,去你家公司厕所挑大粪去。”然后她挂断了电话。
李琪:“……”
大爷的,怎么跟见月说一样的话!
手机丢一边,江畔整个人松懈下来,靠在沙发上。
肚子有些饿,晚饭根本没吃,还跟见月生了一肚子火。
回想起见月哭的可怜样,好吧,江畔承认,当时对她确实是凶了点。
需不需要明天提点礼物去看望一下?
江畔拧眉深思。
片刻,算了,还是不去得好,省得再气到她。
起身爬上床,蒙头大睡,天塌下来也得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手机就响了。
江畔迷迷糊糊的拿过手机要关机,本以为又是李琪那个神经病,瞄了眼来电显示。
薛卉。
江畔按了接听键。
薛卉问江畔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看望见月。
江畔坐起身,抓抓头发,“薛小姐,昨天已经把医院地址给你了,你自己不能去吗?”
薛卉表示她已经了解到见月回家了,社恐的她不敢一个人前去,但国内又没什么朋友,想来想去,江畔是最佳合适人选。
江畔微微抬眉,心里弱弱吐槽,你还社恐?
薛卉继续道:“我对见小姐确实很喜欢,你我都是Alpha,回国后我学到一句话,红花需要绿叶配,按我的实力追求她应该没问题,但见小姐也很优秀,为了有十足的把握,你跟着我去,有对比性,更能衬托我这个Alpha的好来。”
江畔:“……?”
什么意思?
薛卉说得振振有词,有理有据,听得江畔眼皮跳了跳,这个假洋人真是自信的要人命。
“还有江小姐,我还想跟你谈谈关于生意上的事情,你应该给我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薛卉直言道。
江畔本想拒绝的,但提到生意,她开始考虑。
“那你现在先去看望见小姐,等看望完,我们约个地点。”江畔提出建议。
“NoNoNo,昨天我们和见小姐一起吃了饭,你跟见小姐发生了冲突,导致她住院,我们都是朋友,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看望她。”薛卉对江畔不跟她一起去看望见月不是很满意,“你做人不可以这样的。”
江畔语塞,想解释,但考虑,如果被薛卉知道她和见月的关系,想想,都尴尬的头皮发麻。
“江小姐,你如果不去,那你就是罪人。”薛卉用她那蹩脚的普通话开始控诉江畔。
江畔愁眉苦脸。
这个世界,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似乎她不去真会成罪人。
薛卉捧着一大束花,她长相属于混血,贵气又浪漫。
再看江畔手上的东西,就显得廉价许多。
但对江畔来说,无所谓,重要的是心意,而且她断定她买的礼品被见月扔掉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是什么?”薛卉对江畔礼盒中的罐头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