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的所有窗户都被拉下了卷帘,昏黄的灯光下,乔媛媛擦擦泪擦擦鼻涕,渐渐恢复平静。
乔媛媛垂着脑袋,“没有,你说的对,如果我态度对他强硬一些,或许就不会被他一次次勒索威胁……”说着哽咽起来,“我爸骂我不要脸,我妈也骂我女孩家的不知道检点,他们说我给乔家丢脸,乱跟男人上(面有什么)床,拍裸(大概会变)体照片,拍做(事情的时候)爱视频,那时候我真的很爱他啊,他说他也爱我,说要留下当作纪念,我以为我们俩会结婚会一辈子在一起,所以我就同意了,我哪里会想到有一天他会拿那些照片和视频当作勒索我的筹码……”说着她捂着脸缩在沙发上闷闷地哭起来。
江畔笑,直言不讳,“如果当初你能这么强硬的对那个人渣就好了。”
等不来乔媛媛的回答,江畔赶忙招呼咖啡店员,正要打算叫辆车带她去医院,衣服被乔媛媛扯住了。
“对啊,喝咖啡方便嘛,虽然公司里有咖啡间,但那主要是为了给员工们。”话说到这儿,乔媛媛又来气了,跟江畔吐槽她这个老板从不亏待员工,可却发现养了一群废物之类的。
闻言,乔媛媛破涕为笑,抽纸巾又擦擦眼角的泪,长呼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那我应该说,走出这家店,你可别把我哭的事传的到处都是就行,要不然什么乔家老三为情痛哭,恶心死了。”
江畔笑笑,稍作沉吟,问,“要不要恶心恶心那个混蛋?”
“?”乔媛媛一愣,“什么意思?”
“他都恶心你一年多了,你打算让他一直这么拿那些照片视频威胁你下去?”江畔看着他,“就没想过反击?”
提到这件事,乔媛媛的眼眶几乎是一瞬间又红了,有愤怒也有极大的憋屈,“你以为我不想?关键,那些……我同意的,你明白了吗?我自己同意的,他没逼我。”
“当时有第三人在现场吗?”江畔问。
刚红了的眼眶顿时一呆,接着乔媛媛就没好气地说:“江小姐,你跟月月做那事情的时候,还要第三人在场?”
“这不就得了,既然没有第三人在场,你就没同意,就是他偷拍的,你不知道这件事,”江畔盯住她,“一口咬定绝不松口,任谁问任谁说就一句话你不知道,你是完全的受害者,乔小姐,别告诉我你连这点都做不到?”
乔媛媛愣愣地,“可是……”
“没有可是,从现在开始你只要记得你不知道你没同意就行了,”江畔说着问,“想不想给他来个以牙还牙?”
乔媛媛神色迟疑,“我爸妈那边说了,拿钱可以摆平的事不要让我再给他们添新麻烦,省得给我们乔家丢脸……”
“我是在问你要不要报复回去,你不要答非所问。”江畔无奈。
“如果这件事真的被曝出来,我可能真的活不了了,我爸会打死我的……”乔媛媛说着眼泪又掉了出来,“你不懂的,我们这种家庭经不起这么大的丑闻的。”
看她哭的稀里哗啦,江畔再次束手无策,“我问的问题你没回答,一直在答非所问,你别哭好不好……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对付那个混蛋的计策嘛,你你……你这样动不动就哭……你家员工还以为我惹你哭的。”
“根本没有计策,如果我可以对付他,早就对付了还用等他敲诈我们家两个亿吗?”乔媛媛抬手抹泪,“你没听过狗急跳墙吗?惹急了他,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让我害怕的事情来……我真的很怕,只要一想到我那些照片视频会被他曝出来,我真的绝对活不下去了,只有死。”
看她这么恐慌,江畔也不再多说。
看一眼手机时间,下午15点46分,江畔稍作思考,看着哭花妆的乔千金,提醒了句,她立马掏出镜子看,然后去了卫生间补妆。
江畔给见月打电话,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家女主要整什么容易让她两眼一黑的事情。
此时见月约了金雁在某个咖啡店见面,她人已经坐在了咖啡店里,就等着金雁来,看到手机来电,犹豫着接了。
“没在家?”接通后江畔就问这么一句。
见月不由诧异,“你怎么知道?”
“听声啊,你在家声音会跟我这么轻吗?”江畔说着问见月去了哪里。
见月早就想好了说辞,说她跟张姐出来散步,顺便想走走逛逛。
江畔没多想,交代了两句这边的情况,见月听后说她不懂事,被渣前任拿那种事威胁是乔媛媛一生的痛,她怎么可以提。
江畔理由很简单,“帮她把人渣送进监狱。”
见月皱皱眉,“你说得简单,办起来很难的。”
“只要她肯配合,就不难。”
恰巧她们俩的对话被补完妆的乔媛媛听到了,她不禁带着怀疑态度问,“你真的可以帮我?”
江畔对着手机那边的见月说了句回家聊,挂断电话,她看过去,“我一个人做不到,要你帮。”说完顿了下,纠正道,“不对,应该是你要帮你自己,而我只是稍微插手一下子。”
乔媛媛皱了眉头,坐到江畔对面,沉默片刻,深呼吸像是做了决定,“我要怎么配合?”
江畔松口气似的一笑,“第一步,下个月服装展请他。”
乔媛媛眉头紧锁,透着排斥,嘴上却没说出口。
“你可以忍受他拿那些照片视频跑你们家恶心你们一大家子,连这点都忍不了吗?”江畔毫不留情地反问。
乔媛媛调整心态,“好,那然后呢?”
“在这之前你帮我调查一下他最近联系人中都有谁可以吗?”江畔语气中带着请求。
乔媛媛狐疑地眯了眯眼睛,“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知道他手机里最近联系什么人?”
江畔实话实说:“抓住他的把柄,总要从个人最重要的物品手机开始,除了联系人,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乔媛媛从江畔的话中捕捉到一点讯息,“我大概明白了,好,这事我来做。”
江畔说:“对不起,我知道让你做这件事有些过分,可只有你做最合适,假设他发现了,不会多想,顶多认为你找人查他手机是为了那些照片和视频。”
乔媛媛轻笑,“这件事确实由我来做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