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又是伸手又是你好的,江畔的操作让金雁彻底懵了,愣在原地许久才有了反应,怒极反笑,“江畔?”她笑出声来,“你叫江畔?”旋即,敛起笑容,阴狠狠地问,“你什么意思?耍我?”
江畔“哎呀”一声,抽回手挠挠头,语气无辜,唇边挂着浅笑,“我就叫江畔啊,怎么,就许你叫,我不能叫?你是把这个名字申请专用权了吗?世界上重名的人多了,你心里这么阴暗,跟你同名同姓的我都没嫌弃你,你有什么资格嫌弃?”
金雁被江畔气的脑门疼,深呼吸。
江畔皱皱眉,“听不懂我的话?看来你不仅对于重名这一块知识匮乏,就连话都听不懂,你现在急需一本新华字典。”
金雁:“……”
看着金雁吃瘪的表情,江畔放声大笑,笑得嚣张又疯批。
金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满腔的怒意因江畔放肆的笑声也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你有什么好嚣张的?就凭说几句刺耳的话?你也太小看我了。”
江畔笑容收起来,好脾气地说道:“你有什么好嚣张的?就凭你在背后搞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卑劣事?你也太小看我了。”
一听这话,金雁脸上的表情冷下来。
江畔可爱一笑,“我骗你的,世界上哪有这种傻逼似的交朋友方式,我就是想打你一下。”
可能吗?
脑子一旦开始胡思乱想,就会有点停不下来,金雁稳稳心神,干脆问,“你什么意思?”
她笃定她进入到这个穷女人身上是眼前江畔使用的什么手段,甚至开始推测江畔会法术巫术,总之,她脑袋此刻被惊恐和愤怒占据。
朵朵瘪着嘴要哭,却还是强忍住了,因为眼前的妈妈说过不喜欢看到她哭,小家伙两条小眉毛皱在一起,圆乎乎的大眼睛满了泪花,毕竟才刚过三岁,再怎么忍,泪珠还是掉了下来,她立马抬起小手擦掉眼泪,颤唞着软糯地声音说:“妈妈,朵朵不哭,妈妈不气。”
“就字面意思。”江畔说得是实话,见月跟原主这货谈恋爱到结婚,这段剧情她记得,当时看小说的时候可没少被见月的恋爱脑行为给气的多喝两袋木香顺气丸。
“……”金雁咬牙切齿,抽回手,瞄了眼被打的有点泛红的手,暗骂这混蛋,使得劲是不是大了些。
这话差点把金雁气个半死,正要发火,江畔又来杀了人立马道歉那一套,“对不起啊,我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这么单纯的就信了,你真纯真。”
一直都喜欢着见月?找机会夺走见月?
“麻烦你对我家月月尊重点,”江畔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却依然保持好脾气,“是啊,早知道了,要不然我们不会陷入热恋。”
经历了灵魂进入到别人身体这件反科学的怪异事后,原主的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现在听到江畔这样气定神闲的说出如此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她受不了了。
“你骂我呢?”她眼神冷森森,“少在这耍嘴皮子,你知道你在我眼里像什么吗?像杂耍的猴子,我就这么看着你在我面前耍来耍去,对于一只猴子,我压根不会放在心上,还有,”她顿了顿,朝外看了眼,“你太上不了台面了,见月那个蠢女人应该知道你不是我了吧。”
金雁再次冷笑一声,像是要杀人一样的眼神盯住江畔,“就冲这,我是得跟你握个手,做个自我介绍了。”说完伸出手来,“我叫江畔,江水的江,河畔的畔。”
听到这句话,金雁的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头皮一冷,猜测江畔这话什么意思。
朵朵被突然暴怒的妈妈吓的小脸煞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没哭,只是泪珠挂在眼里,怔怔看着又变得吓人的妈妈。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人还是鬼?你是什么东西?”金雁快要失去理智,掐死江畔的心都有了。
她看着呢?
什么意思?
难道她一直都在暗处盯着?
金雁脸色很难看,恨恨地瞪着,写满了狂怒,却忍住没发,只是磨牙凿齿地说:“你这个外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自以为是的乱下结论,厚颜无耻说得是你吧。”说着强调,“我跟月月相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打疼了?”江畔晃了晃自己那只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也疼。”
“原来你很早就盯上我们俩了?”金雁说着腾地站起身来,一把揪住江畔,露出嗜血地狠劲,“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把我们俩的灵魂调换的?你就是这个金雁是不是?是不是?”她嘶吼,因愤怒眼睛瞪红了。
金雁觉得这话妥妥是骂她,犹如脸上被删了一巴掌,嘲讽味十足,就是再好脾气,也会被一茬又一茬的骚话逼的发疯。
“那可不一定,”江畔凌厉地看着她,“如果换作是你,她就是宁愿死也不会跟你再好。”
“巧了,我也是这两个字。”江畔伸出手,没与她握手,而是打了下金雁的手,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在我的家乡,认识朋友是这样,使得劲越大表示对对方越喜欢。”
朵朵很听话,从沙发上下来,光着小脚丫就跑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劝,“妈妈不气。”
这话让金雁控制不住地失控,“你放屁!”
金雁咬牙道:“所以她蠢嘛,即使换作其他人,她也会跟那个人好,因为怀了孕的Omgea需要Alpha的信息素。”
江畔朝金雁投了个带笑的小眼神,“你聪明,我也不傻。”
江畔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口吻平淡地说道:“那个时候我在看着呢。”
江畔一笑,挑挑眉,“生气了?何必呢,你明明知道,你跟月月不再可能。”停顿了下,继续说,“是你自己作的,你居然反过来把错都怪别在我们身上,你还真是厚颜无耻。”
这种交朋友的礼仪绝对不存在,金雁在心里想,这个贱人一定是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