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名叫曾震。
若是李不器往这天字甲号画舫上看一眼,便会发现这个曾震他认识。
正是半个多月前,在泰一山松露居山谷中,被他一巴掌给抽晕的那个家伙。
与这曾震被一同抓去奖惩处的郑光和朱梵。
此时也在阁楼之中。
这三人出现在此间,便是因为他们出了奖惩处后,自觉没脸再在泰一书院待下去,又恰逢这场拍卖会,便主动跟虞南信请缨,来了湖州。
“李不器也来了,为何滕王还不抽他赋诗?”曾震恨恨地看向了天字乙号画舫。
他开着灵目,清晰的看到,李不器此时正靠着栏杆,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好不悠哉!
“曾师弟,师姑特意说过,让我们不要招惹李不器。”年长一些的郑光,提醒了一句。
曾震不以为然,想了想后,悄无声息的朝着玄字丁号画舫释放出了一道法术。
平澜宗的一位长老,接到曾震的法术传讯后,立刻面露为难之色。
但思忖了片刻后,长老还是把江途瑞叫到了身边,耳语了几句。
此时,石台之上刚有一位赋诗之人黯然退场。
滕王也没有立刻抽签,而是抬起手中的酒盏,邀与会的所有修行同道共饮了一杯。
随后,滕王拍了两下手。
便有一位身着水蓝色衣裙的舞姬,乘着一只仙鹤,悄然落在了石台之上。
随后,仙鹤啼鸣一声,振翅而去,音乐之声响起,那位蓝衣舞姬便是随乐声而舞…
独舞!
这位蓝衣舞姬,能在这种规格的宴会之上独舞一曲,其舞姿必然是天下无双。
不过,她的脸上却是带着一道薄纱,看不清其真容,弄得场间的诸多修行者心里一阵悸动。
当然,这些人中人不包括李不器。
倒不是李不器已经灭情绝性。
而是因为李不器在看到那蓝衣女子的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攥住了!
甚至是就快要被捏碎了!
无比剧烈的绞痛之感,让他瞬间就低吼了一声!
真的是太痛苦了,比之他在西华台中,被那道绞杀阵意划开肚子,痛上了无数倍!
此时,他的思绪被无尽的悲怆之情吞没,竟是萌生出了一种不想活了的想法!
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死死扣住画舫的凭栏……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