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器如往常一样,穿着一身黑色的书生儒袍,仿佛要融入这浓稠如墨的夜色一般。
“我从没想过要逃过今天这一劫。因为我既然来了,就是来应劫的。”
他走到曾平章的近前,蹲下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安排布置了很多。
并将这些安排布置,看作是一个天衣无缝的阳谋。
因为真的有很多人想我死,也有很多人想要这株慜界之草。
而我又会不计代价的拿到慜界之草,不惜以身犯险。
所以这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天时地利人和,对我来说也确实是死局。
但是你真的太着急了,就像是一个输急眼了的赌徒,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手好牌,然后就得意忘形,竟是直接明牌了。
你要知道,这张牌桌上可是有很多人。
那些人不论是比靠山背景、还是比修为实力、亦或是比布局算计,都强了你太多。
我之前就跟他们打过几次交道,所以你做的所有事情,对我来说根本就称不上是个劫难,顶多只能算是个热身环节。
还有就是,你做的这些,其实都是那些人想让你做的。”
“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他!他只不过是顶撞了你几句!”
显然,曾平章并没有把李不器说的话听进脑袋里,依然是在纠结着曾震的死。
李不器看了看那些被天下符压得匍匐在地,但却没有死去的家伙。
微笑着说道:“你真的很蠢啊。
若是就凭他们就能杀了我,我早就死了。
还有,你的那个儿子,更是将你的这个优点发扬光大了,完全是蠢的没边儿!
他真是有些无法无天,视凡人的生命如草芥不说,更是想在我泰一书院中公然杀人。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起初并不想杀你他的。
因为他没能在泰一书院中杀人,所以我就没有杀他的理由,只是想教训一下也就算了。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非得凑到我面前来找死。
知子莫若父,你应该很清楚,以你儿子的那个秉性,一定会一直纠缠我的,直到在身上找回他丢失的面子。
或者直接杀了我,进行一场一雪前耻的报仇雪恨。
其实你也是这种人,从这一点来看,你将你儿子教育的很好,简直跟你如出一辙。
不知对错,不辨是非,嫉贤妒能,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了。
我能想象的到,你在云梦泽中的时候,是多么的娇惯他。
所谓的养不教,父之过。
所以,杀了你儿子的罪魁,其实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