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陈天赐凭一已之力提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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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珺因为忙,并没有听到法典的呼喊。

既陈天赐屁滚尿流的跑了,法典和小北也懒得追他。

出来看到半夏端着雪碧,还在原处站着,法典接过雪碧,得哄一下妹妹。

他先说:“刚才吧,12楼的天赐哥哥晕倒了……”

半夏立刻说:“没有喔,我看到了的,小北哥哥打他啦。”

居然让妹妹看到他们打架了?

小北第一回动手,算是误伤,打的就是半夏。

这是他生平第二回动手,居然也被半夏看到了?

他生性胆小,而且生怕自己的国防定向生要出意外,此时又悔又痛心,还怕半夏会告诉大人,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我可真是……”

不过半夏并非他想的那种小傻瓜,她说:“可我也听到他骂小北哥哥了,而且坏哥哥在酒店里还抓过小北哥哥的头发,没关系啦小北哥哥,你打他是对的。”

想当初,看到小北被陈天赐打得那么惨,半夏心里一直憋着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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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雪碧捧给小北,她说:“以后要勇敢点呀,不要总是被人欺负啦,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会把嘴巴捂的紧紧的喔。”

已经是夜里九点了,来串门子的奶奶们终于要散场了。

林珺推着婆婆出门,得去送人。

仨孩子也总算得了些清静,回到小北卧室,大喘起了气儿来。

彼此面面相觑,好半天,法典说:“陈天赐今天知道怕了吧,不会再来了吧?”

小北想了想,却说:“不一定。”

法典气的咬牙:“他妈的,陈天赐简直就是条癞皮狗。”

小北是这样,原来被顾鸿呵护太过,就特别胆小,也懦弱,但林珺向来不插手孩子,喜欢让他们独立面对事情,就使得法典兄弟,尤其是半夏,虽然小,但特别有主见,而孩子性格里优秀的部分,是很容易受影响的。

他此时反而不怕了,说:“管它呢,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法典是经历过严打的,他看到曾经在东海市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毛哥被武警押在台上,吓的两腿筛糠,也看到如今的新大哥高岗被吓尿了,从那以后,他知道打架不可取,就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

而按理,小混混们,被打一顿,唬一顿,怕了,就收手了。

但陈天赐之所以还敢嚣张,猖狂,他思考了一下,觉得是因为他爷爷。

陈天赐属于,有爷爷罩着,一般人都得礼让三分,退一步说,即使因为打架出了事,只要他爷爷会保他,他就觉得自己有底气,而且昨天小民还说过,陈天赐即使犯了事,也不用怕,因为万一陈厅保不了他,还会送他出国。

这就是陈天赐肆无忌惮的原因和底气。

这样一想,法典又想起件事来,话说,大家都知道陈厅和许厅合伙起来滥用职权,贪污的事,昨天小民还说,自己要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件事,伸张正义。

但他今天一天都没回来,他去哪儿了?

法典不是怕打架,而是,家里最近有件喜事,他不想因为陈天赐而坏了心情。

今天是6月10号,而6月12号,也就是后天,是半夏的生日。

妹妹回家后,这还是头一回过生日。

法典不想妹妹过生日的时候,陈天赐来臊,他不想当着妹妹的面打架,咋办?

……

再说大人这儿。

顾鸿和顾谨都回来的很晚,但都面带喜色,因为他们追的事情都有

了很大的进展。

先说顾谨这边,今天许文强已经被传唤到公安局了,他也很坦然的认了所有的罪,所以黑实验和学术侵占的问题,应该很快就可以登报,上新闻了。

像许文强那么一个具有代表性的人物被追责,判刑,等于是在杀鸡儆猴,学术界应该会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顾鸿这边进展也不错,经过会议,厅领导已经准备要动真格,查陈许二人了。

当然,凡事要走程序,不可能那么快的。

顾鸿算了算,很是乐观,说:“咱们北方是7月15号放暑假,暑假之前应该还不行,毕竟厅里还要找管二极来调查,那家伙又是个狡猾的,估计会做很多应对措施,抵赖,甚至妄图蒙骗司法机关,不过这回,李部长会亲自接手案子,由他直接调查管二级,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陈许二人都有他们的人脉关系,院里又都是老同事,查他们,别的老领导肯定不答应,所以会有一个受阻挠期,而管二极呢,特别滑头,他肯定会狡辩,抵赖,要撬开他的嘴巴也不容易。

但不管怎么样,以李部长为代表的强硬派已经掌握话语权了,一个月,这件事肯定会有结果的。

这个速度,让林珺都不敢信:“查两个厅级领导呢,一个月就能有结果?”

顾鸿笑着说:“这回厅里动了真格了,我也会帮忙的,一个月,肯定可以。”

换个话题,他说:“后天就是半夏的生日了,明天你俩带她出去逛逛,多拍些照片,给我们老俩口多留下,后天我来订饭,再给孩子订个大大的蛋糕,咱好好给她过个生日。”

“行的,谢谢爸。”林珺说。

半夏可是家里的小宝贝儿,本该从生下来就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却生生被人抱走了五年,错过了五个生日。

顾鸿今天忙,没顾得上,听说现在的孩子过生日都流行订个蛋糕,明天准备专门出去找一找,看一看,给半夏订个最漂亮,最香甜的大蛋糕。

孙女回家后头一回过生日,必须让她高高兴兴,开开心心。

明天周末,顾谨也早计划好了,要陪着半夏和林珺母子把首都好好转转,当然,照片肯定要拍,拍很多,给半夏留着做纪念。

6月12号,有四年,每到这一天,林珺在大洋彼岸哭,顾谨在政大的办公室里坐着哭,可算有一年,他们能全家团圆,笑着过了。

俩口子进了卧室,这时半夏已经睡的沉沉的了。

小丫头刚回家时,因为从小生活在惊惧和不安中,总喜欢蜷着睡,但在安定的环境里生活了一年后,睡姿都变了,撑成个大字在床上,一张两米的床,她占了一大半,圆圆的小脸蛋儿上,汗濡湿了额头,神态里带着不好惹的理直气壮。

林珺一上床,闻到妈妈的味道,女孩就于梦里钻了过来,偎到了妈妈身边。

为父母的幸福特别简单,两口子一边一个,都舍不得关床头灯,笑温温的望着熟睡中的女儿。

顾谨陪伴女儿的时间最少,但凡跟她在一起,总喜欢啥也不干,就那么望着女儿,很久很久。

而这时,外面,小民才刚回家。

他知道自己回来会晚,所以问保姆要了钥匙,蹑手蹑脚进了门,放下沉沉的大背包,进卧室,把小北从床上摇起来了,法典也紧接着翻身,坐了起来。

在长辈们看来,陈许两家被查,至少还要一个月的时间。

但在小民这儿可不是。

在看完小红.书后,他最喜欢的一句话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当然,不是说他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他只是为

人清醒,能看清人性中的缺点,由此,利用他们自己的弱点,加速事件的解决。

而他给自己预估的,解决这件事的时间是三天。

把手机递给小北,他说:“给你爸打个电话,先说,爸,我听我爷说,你的电话已经被检察厅监听了,你以后说话可得注意点……”

俩小的揉着眼睛,眯眯蒙蒙,竖耳听着。

小民又说:“然后你再说:爸,我听陈天赐说了些很难听的话,来生我再当你儿子吧。”

小北接过电话,问:“你确定?”

“确定。”小民说。

小北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说:“大哥,我爸不会死吧?”

小民烦他这种磨磨叽叽,说:“废话少说,赶紧打电话。”

小北接过电话,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他从小是被顾鸿夫妻带大的,原来对管二极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前几年小民兄弟在国外时,管二极趁虚而入,经常跑学校找小北,俩人联络了一段时间,但后来小北发现他把钱看得比儿子的前途更重要,就再也不理他了。

像什么来生再做你儿子这种话,虽肉麻,也矫情,可它也能代表小北的心声。

男孩捧着电话,哽噎了两声,对管二极说:“爸,我听陈天赐说了些很难听的话,要有下辈子,你不要欺负我妈,不要贪污,我还给你当儿子,好不好?”

说完,男孩立刻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小民。

法典凑过来,说:“表哥,可以呀你,超常发挥,真情实感的呢。”

小民看得出来,小北是真伤心,拍了法典一把,说:“废话少说,早点睡觉!”

“但是哥,你到底是在干嘛呀,你这样做,真的能解决陈许两家的事吗?”法典叽叽歪歪,问个不停。

小民得去洗澡了,丢给弟弟个得意的眼神,说:“你擦亮眼睛,拭目以待吧。”

……

是这样的。

昨天,小北给管二极打的电话,会造成管二极心理上的恐慌。

而今天,许文强被公安专唤,他的恐慌会加重,但陈许俩位老厅长肯定会打电话安抚他,让他稍安勿躁,且拍胸脯保证,说只要许文强顶罪,就会天下太平。

管二极不傻,在小北和陈厅之间,他当然会选择相信陈厅。

也会为自己谋划后路,准备逃跑。

但他是搞工程的,钱全押在工程上,短期内是筹不到足够跑路的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