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为曾经的自己感到羞耻与惭愧,他匆忙把碗里的饭扒干净了,借口洗碗躲去了厨房。

碗被浸了水扔在水槽里,陈循盯着它看,眼睛越来越涩。

有人走进来,陈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陆时骞说:“我也吃完了。”

陈循拧开水龙头,将碗口对准一泄如注的水流,眼眶里湿乎乎的。

“放着吧,一会儿我来洗。”陆时骞在他身后出声。

陈循没理,很快洗好了自己那只碗。

陆时骞轻轻按住他肩,把人掰转过来,低头对上陈循的眼睛,“我哪里又惹你不开心了?”

孩子就在几米之内,他声音克制着,压得极低。

陈循摇摇头,那股羞耻感渐渐淡去,“跟你没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

陆时骞比他高半个头,与他说话时,视线一直摩挲着他,陈循越发不自在,抿了抿唇,索性不吱声了。

“后悔以前给我做红烧肉了?”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有些懒散,还有些调戏的成分。

陈循闻见男人身上的薄荷烟草味,清清淡淡的,不难闻,他抬头,正好撞见了陆时骞嘴角的笑,他问:“你笑什么?”

“不能笑吗?”陆时骞反问,声音已经没了刚才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