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咱俩还稍微有一点关系。”李育谦边洗碟子边讲起了故事,“咱们不是给我姨婆拍了一组照片吗……”
陪他一起洗是这个意思?吴泽到了洗碗池刚准备干活,旁边的人手一伸就洗了起来,那叫一个熟练!
“你把那个高脚的洗了,我不敢洗,怕水一冲太重就碎碎平安了。”李育谦指挥完吴泽,继续说,“照片我姨婆很喜欢,我妈妈就把全身的一些洗了出来给她看,看完挂在房子里了,我妈妈想着也给表姐、就是我姨婆的女儿看一看,就给她发了一张。”
李育谦妈妈的表姐是个很矛盾的人。她年轻时不想学厨,又在自己的亲弟弟学有所成时抱怨母亲不公;被生父常年冷漠以待,却在父母婚姻生变时站到了母亲的对立面;明明否定母亲的一切成就,这次回来打扮举止学的都是当年的母亲;更别提在长居的国家出了本书,详细描述发生在家中的惨剧为自己塑造神秘美丽、身世飘零的形象这事了。
李育谦妈妈气到说自己:“我就是想问题一时像你爸爸了,觉得你姨婆日子不多了,叶款冬年纪也大了脑袋应该好使一点了吧,给她发了个照片,让她看看,你姨婆年纪这么大了,她做点人事吧——我哪知道会把她招回来!”
李育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爸爸做错什么了。
李育谦客观描述了一下他妈妈的表姐不受全家人待见的理由,又说:“……今天说好像不太合适。”
“没关系你说。”吴泽把他分配给自己的活计干完了,“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我姨婆以前要女儿学厨,女儿不愿意,她就又生了我小舅舅,比我妈妈小十来岁,人很和气又上进,我妈妈很喜欢这个表弟。”李育谦把洗好的碟子放好,“后来我姨婆准备离婚,女儿很不清醒,在家里闹还跑出去了,她就更生气了,坚决要离。我小舅舅可能是想挽回下,做了一顿饭喊父母一起吃,他生父在汤里下了毒,我姨婆刚好有事去接电话,那个人应该就是想报复,拉着我小舅舅喝汤,等我姨婆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本来我姨婆家里有其他人的,都被支开了,那个人还写了遗书,说但凡我姨婆没有那么在乎酒楼,早点回来看一眼,也不会酿成大祸——这个信我妈妈的表姐出自传的时候全部写进去了,我妈妈他们知道以后当然都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