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是故意埋怨你。”邹海阳说,他声音低落,“我这段时间遇到很多事。”
“我也是。”我说,“你缺钱吗?我给你打点。”
“不缺,你挣的钱留着自己花吧。”他说,“天天省吃俭用连个对象都没有,赶紧把你的破电脑换了,打游戏卡出雪花屏。”
“哪有卡出雪花屏。”我说,“邹海阳,你嘴巴这么毒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哎嘿你气不气?”邹海阳洋洋得意,“女孩子都喜欢坏坏的帅哥,老哥你那款早就过时了。”
我听到电话那头响起的熟悉的上课铃,说:“你上课吧,我五一回去。”
“好,你可千万别跟爸妈说我的事。”邹海阳说,“我以后一定记得戴套。”
“你但凡多干点人事我就不用天天担心你走路上被雷劈死。”我说。
“你瞧瞧你瞧瞧,你居然好意思说我嘴巴毒。”邹海阳说,“撂了,拜拜。”
我放下手机,将剩下半根烟放进嘴里,推了推眼镜。
我成长于一个离婚又复婚的家庭,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很年轻,约莫二十三岁上下。外公外婆是商人,家底丰厚,我母亲差不多算个富家小姐。父亲是工薪阶层,一个基层公务员,两人是大学同学,一毕业就领了结婚证。年轻夫妻总有磕磕碰碰,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小时候的经历让我对婚姻生活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