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柚白下意识别开眼睛,却被鲜血混合崖柏的信息素的味道熏成了半微醺状态,很舒服,像喝醉了酒,舒服的大睡一觉。
青木很白,是那种冷冷的白,偏头看染着鲜血的外套时,眼神是平静的,庄严平静,就像没有任何想法,轻而易举就接受了受伤的事实。
救护人员连连叹气,不一会儿楚柚白身边就多了不少染着血的纱布,鲜血如饥似渴地往外涌,那种渴望极其强烈,孤独的血液无法继续窝藏在青木的血管里,心痒痒似的沉默平静地钻出来,汇聚成一条艳丽的鱼,游向不知名的海。
楚柚白指尖发抖,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
反复几次后,他听到青木迷迷糊糊地低语:“你能靠过来点吗?”
楚柚白几乎是瞬间坐直,身体猛地弹起,移动到青木那边,不知所措地看着咬牙蹙眉的青木。
他的脸比泡在冷水中几个钟头还要白,牙齿在嘴唇上留下一排排印记。
楚柚白往后看了眼,欲言又止。
医院人员的动作既不熟练也不温柔,表情也是十足冷漠,像在完成一件必须要准时完成的棘手工作。
青木突然伸手搂住楚柚白的脖子,声音很低,是一个单音节,简短清晰,直接撞进楚柚白心里。
“疼。”
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楚柚白感觉怀里的人像是突然融化了似的,全身力气瞬间就被抽走了,只剩下软塌塌的皮肉组织,没有框架可以支撑住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
楚柚白愣住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