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上衣服,转身手扶着门把手,闭眼深吸一口,回到房间。
此时的房间漆黑一片,只剩门缝里传来的线状微光。
韩子期缓慢走到床沿,床头柜上的汤碗已经见底。
寒亭松平躺在床上,呼吸很稳,睡得很熟。
韩子期坐在写字台前,从最下层抽屉里拿出一张折成两折的纸,又轻轻起身,走到唯一有光的门缝处,打开那张写满密密麻麻字的纸张。
急促呼吸,认真研读。
“在干什么?”
当韩子期意识过来时,一分钟前还平躺在床上的男人,正将他压在门板,咫尺距离几乎将他看穿。
“没,没干什么?”韩子期迅速背过手,把纸藏在身后,紧张到声音嘶哑。
“手里拿着什么?”寒亭松显然没那么好对付。
“没,没什么。”韩子期把纸又往里塞了塞,像个犯错误的孩子,气息不定,惶恐至极。
“拿出来。”寒亭松根本不顾及他的感受,直接从韩子期拼死背过的手中抢回纸。
寒亭松单用一直手,就把少年的两只胳膊按在门上,一条腿抵住他的身子动弹不得,和初次见面时的动作如出一辙。
即便韩子期和他学了半年多的散打,依旧没办法挣脱他的束缚。
更何况,这次的他,已经紧张到忘记挣脱。
“你在偷学什么?”寒亭松借着光看向纸面,毫不留情的照读下来,“第一步,用他喜欢味道的浴液或香水。第二步,趁他醉酒时,对他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第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