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除了一碗汤,还有两碟青菜和一碗白粥,与他第一次做饭时的菜品如出一辙。
当初陆听澜说过,如果韩子期再做,他依旧会吃。
“尝尝。”韩子期把勺子递给他。
陆听澜接过汤勺的指尖微顿,缓慢放入口中。
“怎么样?”韩子期忐忑慌张,他自知永远赶不上哥哥的厨艺,至少希望不要相差过远。
“嗯。”
这是分别一年多后,陆听澜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韩子期不知道,陆听澜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他宛如变了一个人。疏离孤傲,冷漠无情,像是一个仅仅为了延续生命的工具。
韩子期开始怀念曾经的寒亭松,那个话多又讨人厌的寒亭松,那个每天烦他缠他他,让他气急败坏、惹脸红心跳的寒亭松。
而不是这个高高在上、家财万贯、拒人千里之外的陆听澜。
喝过汤的人却给不出任何回应,韩子期只能干巴巴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明明之前组织了无数种语言,明明有好多想问他的话,却在看到本人以后,窘迫到一个字都说不出。
笨死了。
“跟我过来。”陆听澜丢下一句话,先行上楼。
韩子期回过神,跟着对方来到二楼最尽头的房间。
这间是陆听澜的卧室,男人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对着站在门口犹豫的他说:“进来。”
韩子期咬着下唇,依言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