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许多年,早就将身上的刺都收起来了,一眼看过去,是长辈般的、挑不出任何差错的态度。
许峥说:“没有。只是觉得,我们不适合共事。”
“哦?”袁乾心不恼反笑,问,“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感觉呢?”
许峥:“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我们虽然都做这一行,但追寻的目标不一致吧。”
袁乾心扶了扶眼镜:“你的目标是什么?”
许峥很快就答上了,掷地有声:“人。”
袁乾心勾起嘴角:“那你觉得我的目标是什么?”
“你自己知道的。”
给彼此都留一些面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袁乾心的眼神实在锐利:“也许不是不满,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许峥,你是我的学弟,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是摊上台面说清楚比较好,毕竟我不把你当对手,我一直当你是队友。”
许峥终于将那桩案子挑起来了,虽然明知在这个场合,这个人面前,他不会知道更多又用的消息,可是他能借此观察袁乾心的反应,尽管对方给出的反应,可谓是滴水不漏。
“晨东建筑工人集体死亡案?”袁乾心在脑子里搜索这桩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案子,搜索到后,说:“死了是一个建筑工人的那桩意外身亡案,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有用语气强调意外身亡案这五个字,像是不经意地提出来的,一个早已认定的事实。